气太重,和我这慈宁宫中祥和之气不能相容,但是你且记下今日见了哀家的感受,自古总是邪不压正,你身上那些杀气附着的邪祟总是不能抵挡哀家这里正气,但愿你感受得到。”
贺凌天赶紧再拜说:“微臣真是体会良深,至今还是体股颤抖不能自已呢,微臣一直纳闷,原来是被这正气压抑,才如此不得轻松,微臣感受了,多谢太后提点,微臣出宫之后定要在家里供奉佛堂,将太后佛经时刻带在身边。”
“好了,时候不早了,哀家也要小憩一会,你且去吧。”
贺凌天跪拜之后出了慈宁宫,但觉得好像三魂丢了气魄一般,一股寒气都后背上直冒出来,让他汗毛倒竖,外面虽然寒冷,但日头正盛,可是阳光之下全无半点暖气,他心悸神摇地出宫去了。
太后笑问梦竹:“适才你也看到了,孟太医却有些手段呢,这抑神香确乎有些神奇功效,哀家看那贺凌天不住颤抖,自然是心思烦乱,而且哀家知道他自幼就惧怕哀家,双管齐下,今日倒是奏效了。”
梦竹忙熄灭了太后身侧的香料说:“孟太医交代,就是太后也不能闻这香太久呢,说是对身体有还,奴婢总是担心这话一时半会说不完,再伤了太后凤体,那倒是不是如何是好了。”
太后笑着摇摇头说:“哀家的身体自己清楚,一时不会就死的。”
梦竹跟在太后身边久了,也没有太多顾忌,赶紧“呸呸”几声说:“太后可不要胡言,奴婢还希望你长命百岁呢。”
“你这话说的已经很切实际了,他们在哀家耳边说的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呢,看来还是你最懂哀家心意。”
梦竹被太后说的无言以对,笑着说:“人若真的能活那么许久怕是也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世间的事都见证了一遍,还有什么意思,徒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悲而已。”
“哎呀梦竹,你真是不得了呢,顷刻之间就说出了佛家真谛了,我终日礼佛也不过由此修为而已,看来佛家所谓破执还是要将缘分的,你不过是简单一句话就得了人生三味了。”
梦竹笑了笑说:“太后就不要取笑奴婢了,我的这点浅薄认识还不都是拜太后所赐?太后反过来倒对自己平日教奴婢的东西大惊小怪,这难免也有王婆卖瓜的嫌疑吧。”
太后呵呵笑说:“还是和你一起有说有笑的好,让哀家也觉得轻松,想我十四岁入宫你便陪在身边,这一个甲子随说你一直在我身边,可是你却也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哀家真是有愧与你呢。”
“太后可不要如此说,能伺候太后就是奴婢此生荣耀了,哪里还有更多奢求,而且奴婢也是有了岁数的人了,在太后面前说些不知轻重的话,与其陷入腥风血雨的尔虞我诈倒不如奴婢如此孑然一身来的自在呢。”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自己也说这是上了岁数之后才能说的话,可是那些后宫的蹄子们都风华正茂,可是心思却又不再侍候天帝上,却怎么能让哀家放心?”
“后人自后后人福,太后想的再多,毕竟以后也不能替他们去活,却又如此劳心费力的图个什么呢?依奴婢的看法太后只管好好享你的清福便是,其余的都不要放在心上,有时你便是什么都替他们想到了又能怎样?”
太后点头说到:“越说越显得你的佛法精深呢,你可是想让哀家几十年的佛法修为都在你面前不值一提吗?她们都说我是现世佛呢,却不知现世佛的确在我慈宁宫中,只不过不是哀家,却是你而已。”
“太后千万不要谬赞奴婢了,再说下去奴婢当真是无地自容了呢,我这些言辞不过都是因为跟在太后身边久了,自然而然悟出的道理而已,若这点修为便算是现世佛了,那么奴婢的悟道得自太后,太后岂不是佛祖转世了?”
太后愕然愣住了,而后假装嗔怪说:“不可胡说,我们既然礼佛必然要敬佛,这种话可不是好说出口的,今日哀家和你一起说的有些忘情了。”
梦竹笑说:“这话因可都是太后挑起的,却不要来怪奴婢呢。”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才算作罢。
凤凉慌慌张张地跑进云杉宫中大叫:“母亲,喜事,大喜事,无忧皇叔和琉璃公主到了驿馆了,父皇命后宫嫔妃随驾前去迎他们入宫呢。”
薄刺心一愣,虽说风无忧年关必然是要回天朝与太后团聚的,可是这一天到来之际她还是有些恍惚,她本身并没有什么邪念,只是怕风无忧见了自己又是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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