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司徒晔无语,确实是这么回事,当初他有心夺储,那么就必须要得到凌浩的支持。
是。一切的起源都源于夺储,都是为了这个皇位,可又有谁知道,他不止一次的后悔自己坐上了这个皇位!他多么希望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然后和她在山水间过一辈子。
那样的生活多惬意,多温馨啊!
可是到头来这种生活却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而她和他则是越走越远了,他现在只是想尽量的去弥补她,然后…然后如何呢?
他和她现在的情况,是她不信任他。而且她认为他也不信任她,可实际呢?却不是的,他信任她了,只是现在的她不信任他了,可这一切怪谁呢?
司徒晔不知道,因为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从他说将她禁足时起,他们之间就隔了一道鸿沟了,哪怕这道鸿沟是一个误解,也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终究是抹不去曾经在两人之间的裂痕。
更遑论现在他与凌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就成了一番空话,婵儿那样性子的人,她宁愿选择一生孤苦,也不会选择一段不完整的感情。
婵儿追求完整,追求唯一,即便当初她为他求娶了凌环的时候都曾说过,请父皇允许她离开,虽然她说只是想家了,可司徒晔知道不是。她其实是想离开他,离的远远的。
因为她知道,他是皇家的人,注定一生无法只有她一个人。
当时的司徒晔也没想过要为她一个人放弃所有。他想的是一生只会爱她一个,别人顶多就是传宗接代的,或者摆设用的。
可是他与她经历这么多,当初在杂役房听到婵儿的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介意,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应该知道。他的想法错了,但他没有意识到,只是对婵儿许下了一个空空的承诺。
他也有点能明白为什么当初婵儿在白家农家里的时候,为何她会丢下他自己回宫了,又为何回宫之后她就选择了要离开他,而且是那么决绝的…
一切都是因为她选择的是唯一,凌环是她为他求娶的,她既然做了,她知道她自己就只能承受自己选择的结果,更何况她是被逼着嫁给他的,所以她只能忍受凌环的存在,可白飞的存在她忍不了。
可是当初他并没有想要纳了白飞的意思,为何她那么认为呢?
司徒晔苦涩的一笑,现在想以前的事有什么意义呢?都过去那么久了…
“陛下,你不觉得你当着我的面这样去想她,只会让我更加憎恨她吗?是她,将我变成一颗棋子,是她,谱写了我这悲惨的一生。你只知道她心悦你,可你怎么不知道,我也心悦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只是当时只是淡淡的好感。”
凌环说着放佛回到了当初一般,“第二次见你是在品茗大会上,我对你更加喜欢,当时我想我一定要做你的正妃,可是…你却满心都在她的身上!所以我恨她,嫉妒她!我想要将她从你身边赶走,可是我却低估了她,她就如一条臭虫一般,怎么都不肯动。”
“住口!”司徒晔冷冷的说:“亏你如今贵为国母,说话竟然这么粗俗。还称自己是大家闺秀?朕怎么从来不知大家闺秀还有你这般说话的吗?”
司徒晔最受不了凌环如此说婵儿,她竟然把婵儿说成了臭虫…
“呵,呵呵,陛下果然还是那么在意她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她的身份?她是大盛国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在你身边,也许是另有所图,陛下,你不是也担心吗?”
凌环觉得如果司徒晔不担心那他就不会将婵儿禁足了,甚至出了小玉的那件事之后他依然没有解了婵儿的禁足,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那么放过害死小玉的婵儿的…
只是…
凌环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婵儿,你命不久矣,等你察觉的时候,你已经到了命丧黄泉的时候了!哪怕如今我这样,你也得不到好的,害了我的小玉,我岂能让你自在?
司徒晔对于凌环的质问无法说明,更没有必要跟她说。
“朕念在你与我是夫妻的份上才与你说这么多,你若识相的便说了朕想要知道的事,朕一定保你,只是你这皇后是做不成了,不过总好过丧了命好。”
凌环听完忽的大笑出声,她就放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狂笑不止,末了她才说:“陛下,你当真这么觉得?你认为刘右相会放过我吗?你认为那个贱婢她会放过我吗?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陛下,不知是你天真,还是我太多心?”
司徒晔被她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相信以婵儿那么善良的性格,她是不会对她赶尽杀绝的,至于刘右相,他是他的臣子,敢不听他的吗?
更何况凌环的父亲是左相,与右相官职相当,两人互相制衡着呢,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儿而与凌浩正面冲突呢?
现在还不到收拾凌浩的时候,他手中的那一分兵权始终是他的保护罩。
没有真凭实据,他无法对凌浩做什么,当初袁景真是因为他是太子的舅父,父皇是以督导不严,怂恿太子的罪名收回兵权,毕竟证据都摆在那里,袁景真不交都不行。
“还有,陛下有一句话你说错了,你并不是念在你我是夫妻,你只是有具体目的,所以你搬出和臣妾是夫妻的话来,陛下,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此时你知道你我是夫妻了?当初你怎么不知道?从澜月阁到太子宫,再到这和硕宫,你何时多看我一眼过?你何时对我用心过?说来也可笑,若不是我用计,我与你便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
凌环一脸悲戚,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我本以为只要有了孩子就可以捆住你的心,可是她竟然害的我…她竟然这么狠的对我,所以她该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