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占了。
主卧是林艾伶住,最小的这个除了床就只能放下一个书桌的次卧理所当然的是他这个“赔钱货”住。
“哎哟喂,我要被打死啦!妈你明天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发现我已经死在床上喽,明年的明天,您可得记得给您唯一的儿子上坟啊!”烦死人的哀嚎声自客厅传来,还夹杂着林艾伶的安慰和抱怨声,当然报怨的是闺女神经病打坏了儿子。
程江南被噪音烦得拧了拧眉,两手互相揉着泛疼的手背,他打得很解气,可惜程海南平时营养过剩,长得人高马大肥头大耳,打得她两只手都疼得发木了。
算了,还是先去洗澡吧!
这其实一直是他想回避却又回避不了的事,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晚上又揍了顿人,出了很多汗,不洗澡会不舒服。
上厕所很容易,不管坐马桶还是蹲厕所,他能做到不该看的不去看,但是洗澡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程江南僵着脸拿着干净的睡衣和内裤目不斜视地去了浴室,仿佛正哭闹不休的人不是他揍的一样。
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身体,他面不改色地站在浴头底下冲澡,目光不经意间会扫过这具身子。
“啧啧,怪不得坐个公交都有色狼骚扰,尤物!”程江南再不是没开过荤的愣头青,对着这具身体他也挑不出半丝毛病来。
洗澡时难免会有身体上的碰触,然后他忍不住陶醉了,眼前都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还没缓过神,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程江南重重地摔在地上,顾不得淋在他脸上的洗澡水,抚着摔疼的后脑勺□□,即将晕过去之前,隐约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汹涌澎湃地自他鼻孔里流了出来……
*****
安晴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了,助理打来的,催她去公司,有事情很急,必须早去。
接完电话准备起床时她郁闷了,瞪着被单上被某样东西顶起来的小帐篷一动不动。
男人究竟是个多么神奇的动物?每天都这样吗?还是小jj偶尔也会和人一样偶尔过个周末休息两天?
“你老实点吧大爷,可怜可怜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姑娘行不行?”安晴扯了件衬衫过来黑着脸扔到腿间盖住会让人长针眼的玩艺,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知是这具身体“那种”经历太多更为耐不住寂寞,还是每个男人都这样,安晴觉得现在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不说男人女人了,哪怕身边有个大熊娃娃,她都有……
还别说,今天回家时要不要买个大熊娃娃?
“呸呸呸,想什么呢!”安晴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反省道,“身体虽然是花花公子,但咱内心可是个纯洁无暇的黄花大姑娘,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可是良家妇女!”
好一会儿,腿间的异常才恢复正常,安晴愁眉不展地去洗手间洗漱,天知道去公司会发生什么事,自求多福吧。
昨天她回来时有研究过车库那辆路虎,车里有安装导航也有记录仪,平时车去过哪里都有记录,所以想找到原主经常会去的公司通过记录就能找到。
好好的跑车,被安晴以着开自行车的速度缓慢上路了。
开惯了十几万车的人猛然开上百万的车,能不提心吊胆吗?现在安晴还没充分做好这车是“自己”的心理准备,总觉得开的是别人的车,万一开快了剐着蹭着她赔得起吗?
伴随着一路汽车愤怒的喇叭声,安晴终于平安且顺利地将车开到了公司,年纪轻轻的她深刻地体会了把怀着上坟的心情去上班的感觉。
“安总早!”一位年轻的美女恰好也从车里出来。
安晴望过去眼前一亮,这女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修长,走路姿势都很好看,她不认识,于是问:“你是……”
“我是赶早来拍照片的,昨天王哥特地嘱咐我今天任务重,要早来。”美女自顾自地接话回答,她目带喜悦地看着安晴,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笑容微僵,眼角余光迅速自对方裤子上扫过立刻看向别处。
安晴没注意到美女的不自在,她欣慰的是遇到了公司的人,好歹不用她四处找公司在哪一个办公楼哪一层了!
跟在美女身后,很快就到了公司,这公司没有想象的大,大厅里也就能坐下二十来个人,然后有几间办公室。
也对,网店嘛,需要坐班的人不多,很多人活跃在外面,如果生意够大,做一条龙服务的话,衣服设计加工什么的会另有工厂。
“安总早!”
“安总早……呵呵……唔。”笑出声的人立刻胀红脸捂住嘴心虚地低下头。
安晴对谁笑谁哭什么的没兴趣,她的注意力都被一个现象吸引了。
现在办公室里人不多,除了她就八个人,五个女人三个男人,女人个个都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而男的呢?一个赛一个的丑!
刚才笑出声那个男人就是一脸的青春美丽疙瘩痘,惨不忍睹。
这点完全能看得出这个公司老板有多恶趣味,招一堆美女来养他的眼,然后招一堆丑男来衬托他有多么帅吗?
在一干员工若有似无的诡异余光扫视下,安晴深吸口气平复急促的心跳,挺直腰板迈着自认为最爷们儿的方步向最左边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