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孩子们身边可有可心的人在照顾?”今日不过是萧笙墨和秦灼灼头七刚过的一天,还需有四十多日,浅夏有些担心孩子们还小,不怎么会言语,恐怕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告状。
“就是他们一出生就在身边伺候的奶娘,夏儿怎么了?”
“那两个孩子虽然只是叫我婶婶,但既然以后是要在我身边生活的,我总还是心疼着他们,不如,我待会儿便让筱蓝过府去照看他们吧,不然,我总是不大放心的。”
“嗯!也好!有咱们亲近的人照顾着,我也放心一些,这些就交给夏儿
你安排吧!”点头允了,萧卿墨又再道,“待会儿我便会进宫,跟太子和四弟他们轮流侍疾。柳拾叶她既暂时不愿离去,也就任她再考虑一些时日,这期间,夏儿不必理她便是了!”
“好!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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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晋卿王府的和乐融融,没有了浅夏的身影的沁醇茶楼的厢房之内却显得空空落落。
吕皓冥呆坐在椅子上,一手拎着一坛酒,一手撑着下颌,微凹的深幽眼眸醉意迷蒙的盯着浅夏睡过的床榻,脑海中闪现的便是她的一颦一笑。
可是,那一颦一笑终究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别人的,是那个后来居上的萧卿墨的。
苦涩的一笑,拎起酒坛仰着头一阵猛灌,即便呛咳的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可他依旧要想着将自己灌醉。似乎只有醉了,他才不会想起她来。
可是,为何醉得晕乎乎,站起的身子摇摇晃晃着脚下打着飘,却还是满眼的小夏儿在面前走动。
“世子,您别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听,他的小夏儿还在关心着他的身子,芊芊柔荑还要抢他手中的酒坛,这种感觉真实的令人心酸。
“小夏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反手一把握住那只芊白玉手,吕皓冥脚下一个踉跄,朝着她逼近一步。
小夏儿啊!
即便是醉成了这样,他心中念着想着的依旧还是深刻在他心中的小夏儿。
岑宝儿苦涩的扯动了嘴角,想要笑一笑,可最终还是泪凝与睫的迷糊了双眼:“世子,您喝多了!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吗?还是小夏儿不肯承认你就在我面前呢?”迷离的眼前就是她的容颜,却因为被她否认,吕皓冥的心口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疼着。
多年的念想在这一刻是那样的接近,吕皓冥只觉得心中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手上一个用力,眼前的人儿便被他拽进了怀中。
随手扔掉酒坛,尽管酒坛掉落地面碎落的声音让他有一瞬的呆滞,可终究还是心心念念着她,不敢松开双手,将她搂得越发的紧。
“世子,您……”胸腔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挤得没有了,岑宝儿只觉呼吸有些困难的低喘一声,想要提醒他,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是自己而不是商浅夏。可是,原本推拒的双手却是紧紧的回抱着他精壮的腰杆。
一次!就一次!就让她奢求这一次吧!
即便是被当成了别人,但只要他抱着的是她,就让她贪婪着享受这一回从不敢奢望的近距离的接触吧。
可对于吕皓冥来说,近在咫尺的渴望却不是一个拥抱便能满足,就算心中还有一丝清醒,在提醒着他不能对他的小夏儿逾矩,即便是醉梦中也不行。
但是,她的一个回抱,却像是一种激励,让他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渴望和身体的需求。需索的热烫唇瓣猛地一下子攫住她的香唇,渴求的灵舌热烈的窜入檀口,卷起她犹豫的丁香抵死纠缠。
此时,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双手褪去了谁的衣衫,只是顺着本能的需求探索更多的激情。
在自己坚硬如铁的昂扬刺穿一道阻碍,听着身下的人儿无法克制的发出一声隐忍的痛苦呻吟,吕皓冥的神智似有一瞬的清明,但终究因为极度的渴望和醉意,深深的沉静在宣泄的愉悦之中。
一场欢畅淋漓的纠缠最终在吕皓冥的低吼中结束,满室旖旎之中散发着甜腻的欢爱气息。
看着翻身而下已经疲累的睡去的吕皓冥,岑宝儿微颤着手指,轻轻的触抚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身心俱疲,但嘴角依旧扬起一抹欢悦的笑意。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更没有想过可以成为他的人。虽然,撕裂的疼痛和他酒醉不清醒之下的粗暴让她几近昏厥,但为了清楚的记得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表情,她生生的忍着初次经历的不适,只在身体被贯穿的那一瞬间禁受不住而低吟出声。
他睡得很熟,有着微微的鼾声,偶尔会有一个小小的皱眉,却很快的展颜而笑,似是梦见了什么愉悦的场景,嘴角微扬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亲昵的唤出一个名字:“小夏儿!”
手,微微一颤,并快速的收回,岑宝儿只觉鼻
端一酸,两行热泪便已顺着眼角滑下。
是啊!他即便是酒醉或是睡梦中,亦只不过将她当成了商浅夏,明日醒来也只会想着今夜不过是他的春梦一场吧。
苦涩的笑着,却还是无法做到利用今夜的错误来让他负责。
岑宝儿撑着无比酸疼的身子,缓缓坐起,静默的看着他的睡颜许久,终还是忍不住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拉过一旁的锦被,盖住他赤.裸的身子,让他在她曾经睡过的床榻上好好的睡一觉。
岑宝儿默默的下床穿衣,又清除了地上破碎的酒坛,最后再流连的看了他一眼,毅然的转身离去。
夜很深,渐渐亏去的凸月似乎也不忍看着人间角落的这一幕,悄悄的隐身在一团云雾中,久久不曾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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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承乾宫内就聚集了许多的人,皇后沈凝芷、太子萧琀墨,皇子萧凌墨和萧宇墨,以及太医院医首带领的一干御医,各个凝重。
萧卿墨踏进寝宫的时候,见到眼前的阵状,心中微微一紧,疾步上前焦急的问道:“父皇怎么样了?”
“每日御医会诊,都不见有任何好转的现象!”萧凌墨向来调皮的脸上已经没有往日半点的轻快,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沉重。
“卿儿,你怎么来了?”沈凝芷本是出神凝望着萧承昊的,听到二人轻声的对话,转过头看着萧卿墨。眼中似乎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神彩,出口的却是一贯的温柔慈爱,“你身子不过才稍微恢复一点,该在府中好生的休息才是!”
“父皇昏迷不醒,儿臣如何能够安枕!”萧卿墨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异样,秉着晚辈的态度恭敬的回着话,只是眉宇间锁着对萧承昊的担忧,“而且,太子与各位皇弟每日每夜的在父皇身边侍疾,儿臣却一人在府中休息,不管是为人子还是为人兄弟,都是不孝不义的表现。因而,儿臣必须也得随侍在父皇身边才能心安。”
“难为你一片孝心了!”沈凝芷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无比关切的道,“只是,你父皇平生最喜欢的便是你,笙儿如此一去,已经打击的你父皇急怒攻心,昏迷不醒。你的身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待你父皇醒来,本宫该如何跟他交待呢?”
“请母后放心,儿臣自然会量力而为,断不会像二皇兄一样令父皇再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不幸。”萧卿墨目光坚定的迎视着沈凝芷的关切,“而且,儿臣带着喱夜,万一儿臣身子有个不适什么的,喱夜自会照顾好儿臣的身子。”
睇一眼躬身矮腰站在萧卿墨身后的喱夜,沈凝芷见萧卿墨意愿坚决,便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龙榻上面色灰白的萧承昊,哀哀一叹道:“你父皇应当是连着操劳了你与笙儿的事情,才会垮了身子,至今不醒,你能来他龙榻边侍疾,想来他心中若是有知,一定会欣慰许多的!”
“母后说的极是,儿臣正是这样想着,才一定要前来侍疾的!”看不出沈凝芷的哀叹中有几分的真心几分的假意,萧卿墨此时也不追究这些,还是要先知道父皇为何会昏迷不醒的;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出动都束手无策,“母后,您与太子以及三弟、四弟这些日子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父皇辛苦了,今日便由儿臣近边服侍着,您与大家便先回去好生的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