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渊与楚玺镜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虽然并非同胞兄弟,感情却胜似同胞兄弟。
大皇子楚景彻,乃墨国皇后娘娘所生,即是嫡子又是长子。
自小便受尽宠爱和呵护,也因此而造就了他极端自大和自私的性格。
对由侧妃所生的楚玺镜与楚景渊两人,向来是瞧不上眼的,每每都要刁难与他们。
也幸而楚玺镜从小就展现了过人的才智和实力,才能让楚墨阳对他另眼相看。
脱离了被楚景彻欺糟践的日子。
是以楚景渊自小便喜欢跟在楚玺镜身后,享受着他保护同时,也对他马首是瞻。
“一切都还好,只是父皇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两人一边踏入宫室之内,一边交谈。
当楚景渊说到卧病在床的楚墨阳时,原本一脸的喜气,顿时消散无踪。
剑眉紧蹙,开始为自己病入膏肓的父亲担忧。
“那人很不安分,对么?”
楚玺镜淡然落座,不等主人招呼,便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吟了两口。
“不错,早在父皇患病伊始,他便开始四处散财,拉拢人心,排斥异己。而且……”
楚景渊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在三弟自己的宫室,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楚玺镜放下茶盏,示意楚景渊不必拘束。
“而且,我怀疑父皇的病,根本就是他从中动了手脚。”
楚景渊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宫室之中再无他人之后,才靠近楚玺镜的耳边,压低声音道。
“可有证据?”
楚玺镜眸光一深,鎏金面具下的绝世容颜顷刻间变得严厉。
若是那人当真已经到了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谋害,那么自己势必不能饶他。
“有,可惜只有人证,却苦无物证。”
楚景渊坐到另一侧,双手握拳,使劲的猛敲桌面。
“是何人证,又为何找不到物证?”
楚玺镜略一沉吟,继续向着楚景渊发问。
“御药房的御医方华,曾亲眼看到那人授意负责父皇药膳的御医,在送给父皇的药膳之内加入过量的药物。”
“既然如此,又为何说没有物证?”
楚玺镜挑眉,不明白自己这个向来行动力超强的三弟,为何会变得如此拖沓。
“哎呀皇兄有何不知,一来那负责父皇药膳的御医向来不与任何人来往,且保密措施做的相当到位,要从他手中取得物证,谈何容易。二来那药物本来就是父皇药膳之中该有的成分,他们只是加重了分量而已,就算我们真的拿到那药物,也不能因此就定下他们的罪啊。”
说到此处,楚景渊恨的直捶脑袋。
明知道自己的父皇被人下毒谋害,却苦无证据和解救之法。
这才是令楚景渊头疼不已的真正原因。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会假借到帝国提亲的名义,将红玉衫进献给宗政无垠那个败类?”
“皇兄英明,一猜就中。”
楚景渊得意万分,为自己和楚玺镜的机智和默契默默点赞。
“糊涂!你可知那红玉衫乃上古邪物,别说区区一个修为仅在造化境宗政无垠,就算是父皇,也未必敌得过那邪气之物的侵蚀。”
岂料楚玺镜却霍然起立,连连说楚景渊此事做的糊涂。
“呃……宗政无垠被害,是因为那人原本就心怀鬼胎。”
楚景渊怯懦的反驳着楚玺镜,虽然事后他也有反省。
但是此刻要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时之间,还真令他是难以接受。
“话虽如此,但是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过失,你的皇兄差点失去心爱的女人。”
楚玺镜一想到在那场跟鬼一的战斗中,数次受到毒煞之气侵蚀的墨水心,就忍不住阵阵冷汗。
还好,杀神矛及时赶回白府通风报信,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事情究竟会演变成多么可怕的态势。
“是,皇兄,弟弟我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做出如此冲动之事。”
见楚玺镜提到心爱女人之时,眼中那无比紧张之色,楚景渊算是明白了。
皇兄责怪自己的真正原因,并不是那个劳什子的宗政无垠。
根本就是那个自己素未蒙面的亲亲嫂子!
“恩,知错就好。”
楚玺镜点点头,眼神之中也不复方才的焦急,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对了皇兄,听说我那位未来的嫂子,不仅实力强悍而且容颜倾世,不知道弟弟我何时才能有幸得见啊?”
见楚玺镜不再生气,楚景渊立马恢复了嘻皮笑脸的常态。
跟自己的这位二哥相处,他向来都是无拘无束的。
“快了,她此刻也在墨国京城。”
说到墨水心,楚玺镜的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抹笑意。
温暖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甜蜜和宠溺。
“既然如此,皇兄何不将她接入宫中!”
楚景渊一听说墨水心现下也在京城,神情立刻变得激动不已。
这也难怪,对于这个素未蒙面,却早已如雷贯耳的二嫂。
楚景渊的内心,实在是充满了太多太多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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