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臣暂时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儿臣的朋友,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去调查。”
楚玺镜沉吟了片刻,方想出了一个委婉的说辞,若是直接告诉父皇,今夜杀入他寝宫之人,便是小七,只怕自己日后在也无法名正言顺的跟墨水心待在墨国。
但是自己又确实有不得不待在墨国的原因。
“镜儿,据当时守在甘露殿的太监说,今夜杀入寝宫的那名白衣女子,与当日在甘露殿与你并肩作战的女子乃是同一人,你难道还打算欺瞒朕不成!咳咳……”
楚墨阳怒气攻心,大掌使劲的捶打在龙榻之上,不料此举却引发了旧疾,让他咳个不停。
“父皇息怒,儿臣来时,并未得见那名女子,是以并不敢确定那名太监所言,是否为真。”
楚玺镜伸出修长的双手,体贴的帮楚墨阳拍背顺气。
“你还敢狡辩,咳咳……分明……分明就是你使了什么能通,将朕和众人纷纷密云,又趁人不备,将那女子偷偷送走,可有此事?”
楚墨阳气极,从来没想过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有一天竟然会为了区区一名女子顶撞欺瞒自己,尤其这名女子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父皇,此事真的不是儿臣所为。”
楚玺镜有片刻的失神,没想到自己楚墨阳的心中,已然恶劣至此,这确实令他既伤心又难堪。
“你……罢了罢了,你走吧,以后没有朕的召见,不许再踏入朕的视线一步。”
楚墨阳痛苦的闭上双眼,满是无奈的挥挥右手,示意楚玺镜退下,若不是对楚玺镜的生母用情至深,只怕此时,楚墨阳早已下令将楚玺打入天牢了。
要知道,光是斩杀墨国皇后皇子一事,罪责便足以斩首,更何况他还敢欺君罔上,窝藏刺杀皇上的刺客,这些罪责加起来,只怕将楚玺镜大卸八块,也是绰绰有余。
“是……儿臣告退。”
楚玺镜深深的看了楚墨阳一眼,恭敬的行礼告退。
他知道,此刻再说下去,楚墨阳也未必会相信自己,倒不如抓紧时间将魔化了的墨水心找到,待驱散她身上的魔性之后,再带她到楚墨阳的面前,解释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走出楚墨阳的寝宫,楚玺镜立刻伸出两指,往空中一划,墨水心此刻丹田之内的情形便一清二楚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杀神矛,你的主人现在在哪儿?”
楚玺镜心急如焚的询问着杀神矛,要知道魔性觉醒的墨水心,此刻就如同一个真正的魔族,凶狠残忍,这一点,光是看寝宫外,那些惨死在她手下不计其数的侍卫,便能够知道。
而楚玺镜,十分不想墨水心再造杀孽,这片天擎大陆,正是三千年前,实力处于鼎盛时期的墨水心所开辟创造的小世界,当时他和千代冥也有参与。
是以,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生灵,都可以算的上是他们三人的后代,如今墨水心在天擎大陆如此大开杀戒,这实在是有违伦常。
墨水心的这一行为,很有可能会为她引来天道法则的惩罚,是以楚玺镜此刻才会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墨水心的下落,好阻止她继续杀人。
“杀神矛,你说什么?大声点。”
饶是楚玺镜平素在清冷淡定,此刻也不禁开始着急起来,自己明明看见了杀神矛具化出的大嘴巴在开开合合,却又丝毫听不到它的声音,这怎么不令人焦急万分。
“你不必等了,杀神矛是不会再给你传递任何信息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的自楚玺镜耳边响起,与此同时,墨水心丹田内的画面也就此消失。
“你是谁,站出来说话。”
楚玺镜立刻观望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但是他敢确定,方才自己确确实实听到了某人的声音,而且突然与自己失去联系的杀神矛,也可以让他确定,自己并非出现了幻觉。
然而漫长的时间过去,楚玺镜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你觉得,除了本尊,还有谁有如此能耐,可以破得了神族左护法部下的传音之术。”
就在楚玺镜以为自己真的是出现了幻觉的时候,那道冰冷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果然是你,上次的赌约你明明输了,此番为何还要纠缠与她?”
楚玺镜素来清冷无波的声音,此刻却有着明显的怒意。
“本尊并非纠缠与她,而是见她命悬一线,不得不施予援手,只是昨日本尊的神力尚未恢复,用来搭救她的乃是主导本尊身体的魔蕴之力,不料这股魔蕴之力的力量却唤醒了她体内的魔之本源,这也是本尊所不愿看到的结果,哎……”
冰冷的声音此番确是隐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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