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继续追么?”
大个子屈膝在华贵少年身前,恭敬地请示着。
华贵少年俊美的面容上,凛凛然似有光芒流转,他轻勾了唇,道:“你是说,逃走的那个奴隶都已经出了城了么?”
“是的,殿下,卖场中逃走的其他奴隶,因着马匹被用上了引驹香,在奔逃的路上后继无力,所以被卖场的人追回了大半,但也有些已是逃出了城,据那夜追着呼延家马车去的人道,殿下买下的那个奴隶,是从城郊的密林,逃开了追兵。”大个子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陈述。
“罢了,”华贵少年半眯起了眸子,眼中一片冷清之色,轻勾起的唇角,散开了一抹讽刺般的冷笑,声音里带着浅淡的嘲弄:“不过是个奴隶,不见了,便就不见了吧,按理说伶舟家与西乞皇族的嫡女,应当也还在北大陆,那奴隶卖场惯会用些说辞,倒也不见得真。”
“再说了,”他顿了顿,眸中漾起戏谑之意,接着道:“本殿下的钱,还能真是那么好收的不成?等晚间,就该有人上门来了。”
大个子没有接话。
那边,刚刚踏进门来的呼延笠见着一派施施然朝着他看来的华贵少年,却秉着一脸的面瘫,打起了报告:“都已处理妥当,殿下明儿可是要启程往广兴城去了?”
华贵少年微微颔首,只先对着屈膝在地上的大个子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而后,见着那大个子听令地退开了去,这才转而对呼延笠道:“这回出来,本就不该在此停留多久,自是明儿就该往广兴城去了,父皇之令,自不该有不从之理。”
“朝堂之上,南林北立出身的官员,近年来,有隐隐两派分划之势,为免党派之争从中衍生扩大,就只好探一探这源头了,也不知,这同样号称只掌书院,不问政事的两书院院长,是否真都有那么不事名利。”
华贵少年挑眉,唇边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
天色将晚。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跋涉,就是夙沙亭,面上也不由得显露出了些疲惫之色。
他们终于到了广兴城。
停稳了马车,拉开了车帘,伶舟皎先就窜了出去,三下两下地,就跳下了车,夙沙亭紧随伶舟皎之后下了车,但行动之间,却明显没有伶舟皎那般跳脱。
转过身,看见的是刚刚经过了的高高耸立着的城墙,伶舟皎仰着脖子往上望了望,私以为,这城墙似比之前见着的那扬安城的城墙要来得更气派一些。
那边,夙沙亭正和半拉开车帘探出身来的廖安承说着话。
“要不,还是送你们往亲戚那去吧,总归已经到了城内,我也并不急着往书院去。”廖安承的面上,敛去了惯常带着的腼腆之色,看着站在马车边上的夙沙亭和伶舟皎,话中有点点关怀之意。
夙沙亭面上带着浅淡而显得温和的笑意,道:“不用了,这已是之前商议好的,放我们在城门处停下就可以了,况,之前着人捎给投亲之人的信儿,也是说让他们就这两天在城门处等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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