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芳躺在**上,看着外面的世界,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就像是这个王府里的金丝雀,哪里都逃不了,当年的凌少言,为了得到她爹的信任,答应娶她,可是……
她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在为凌少言搭梯子而已,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即使是在现在,凌少言如此对她,她的心里……还是无法恨凌少言。
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多活一天就是多受一天罪,凌少言,根本就不爱她,她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如今各地已经和平,没有战争,但是铸剑城忙的一塌糊涂,朝廷论功行赏,她的父亲和弟弟都被封,可是……她却被贬了。
如今的而她,被遗忘在这个角落里,无人问津,她除了是沈家的女儿,是凌少言的王府,其他的,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她,再也不是当年在铸剑城叱咤风云的沈家大小姐了。
冰儿叹了一口气:“王妃……”
沈梅芳有些生气的冒了一声:“别喊我王妃……”以前觉得这个称呼还不错,现在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随时随地都在提醒她,她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无知,多么的愚蠢。
冰儿无奈,只得道:“这窗下总有冷风刮进来,您还是睡到里间**上去的好。”
沈梅芳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恶狠狠地说:“我就想要躺在这里,哪里都不去,还有你,给我出去。”
冰儿沮丧地放下药碗,看着再也没有从前风采的小姐,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冰儿默默的出门,为沈梅芳关上门。
沈梅芳翻了个身,侧面向里,仿佛是睡着了。
天色将晚,冰儿端了一只彩漆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碗清粥并两三个小菜,一只碗一双筷子,不管沈梅芳吃不吃,她都得准备到。
进了屋子,只见桌上的那只药碗空了,她心头一喜,颤声道:“娘娘……”
沈梅芳不回头,闷声道:“把饭菜放在桌上,我想吃的时候自然会吃。”
冰儿得了这一声,比捡了金元宝还要欢喜,一迭声地应道:“好,好,奴婢这就去煎药,等会儿给您换药。”
沈梅芳坐起来,端起清粥,就着一颗颗的眼泪,一口一口地往下咽,她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她要活下去!她一定要看着凌少言不得好死!
沈梅芳如今住在破落的小院子里,真是枉费了凌少言的心意了,欺骗她的下场,她绝对会让凌少言付出代价的。
院子里冷清清的,一进来屋里,一股不好闻的烟味和冷气就迎面扑来,她的房间,一切都远不能和从前比。
曾经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到夜晚就点起无数灯柱,照得亮堂堂的房间里,此刻为了省油,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只照得周围的一块地方,远处的角落里黑黢黢的。
原来放在东边墙下那块陪嫁来的,亮堂堂,精美绝伦的大铜镜也不见了影踪,所有的箱柜都是空的,她的那些首饰,漂亮衣裙,值钱的毛皮衣服,全都不见了。
**上还挂着夏天用的纱帐,烂了几个大洞还没来得及补,帐构也没有,只随意用了一根布条系着,铺的被褥还不如她在行走江湖时农家用的厚实温暖。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沈梅芳的心里沉甸甸地难受,她知道自己应该知足,和曾经被凌少言害死的那些皇子相比,最起码她还有命在。
唯一还在的人就只剩下冰儿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沈梅芳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凌少言和慕容清交易,看着得意的人,凌少言心中冷笑。
慕容清看着面前的人,此时却已经没有了和他争斗的心思,他从小奋斗的东西,可是他却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了。
“你究竟是想要我做什么?”慕容清已经没了和他竞争的心事,只是父皇最近的做法真的有些疯狂。
他虽然想要当皇帝,但是更不想看着百姓受苦。
平安镇就是一个教训,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大梁,一定会亡国的。
凌少言盯着慕容清的脸,慢悠悠的说道:“很简单,当今的皇帝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你一直想要做皇帝,我可以把皇位让你给,但是……我一定要亲手杀了皇帝。”
“你为何如何恨父皇,他一向对你是最好的。”慕容清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凌少言对父皇的恨,不像是假的。
“最好的?”凌少言走到慕容清的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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