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水滴通过穹顶的钢板每隔一段时间便滴答落下。四面无门无窗的墙壁斑驳,躺在湿冷床上的夏洛特右手挡着额头,翘着腿不停地抖动。
若非有艾儿陪伴在身边,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几乎能将人折磨得发疯。清脆的水滴声让地牢更显孤寂,抖腿时简陋木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一开始,夏洛特几乎每隔一小会儿就会看看手中怀表的时间,但却发现那样的举动只会让时间变得更加难熬。于是他只能按捺住内心焦躁不安的心情,强行克制住自己想要看表的冲动,但事实上,这样也毫无意义。
一开始,艾儿还会半玩笑半抱怨地说些‘别抖了,牢房都要塌了’之类逗趣的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艾儿也逐渐变得沉默,偶尔的一句‘艾文那个混账究竟在做些什么啊’这样的话,全然透露出她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人的愤怒。
夏洛特终于忍耐不住,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怀表仔细打量。怀表上的时表快要与凌晨三时的线条重合,分表指向的位置则是11。
换言之,五分钟后时间就将到达第六日的凌晨三时,那也是夏洛特与艾文联手设下的死亡时间。
“什么时候了?”看到夏洛特的动作,趴在简陋书桌上的艾儿一骨碌爬了起来。
夏洛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看到他的模样,艾儿不快地蹦到木板床上。简陋的木床发出不堪其重的哀鸣,艾儿一把抢过夏洛特手中的怀表,那带着婴儿肥的可爱脸蛋顿时鼓成气球!
“这不是又失败了嘛!”艾儿气得哇哇大叫,她赤着可爱的脚丫在简陋木床上用力跺脚,全然不管这样的举动会让那本就老迈不堪的床铺有坍塌之虑,“可恶!简直废物到了极点!愚蠢到了极致!……”
噼里啪啦的怒骂声如机关枪的子弹般从她嘴里吐出。夏洛特同样十分失落,但经历过无数次轮回的他却能理解艾文的痛苦。想当初,他与艾文联手,不也经历了数次轮回才找到关键节点,一举扭转局势的吗?
他苦笑着想要劝阻艾儿的怒骂,明白她是关心自己的夏洛特也不愿对这个亲密的伙伴摆出难看的脸色。他撑起身子,却在试图安慰的艾儿的那刻感到阵阵心悸。
心悸很快化为胸腹间的绞痛,夏洛特冷汗直冒,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他像个出水的游鱼般大口呼吸,但吸入的空气却显得刺骨冰寒,刺激得他的头皮发胀。
“夏洛特!”意识到不对的艾儿一把扑到夏洛特身上,“你怎么了?!已经……发作了吗?”
夏洛特咬着牙,剧烈的痛苦让他眼前模糊不清,他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要安慰艾儿般试图露出一个微笑。但那样的笑容却丑陋而狰狞,看上去就像癫痫病患者般控制不住脸部肌肉的难看表情。
“可恶!可恶!可恶!”艾儿难过地拍打床铺,“早知道就不应该使用这样的方法了!这样子除了让你受尽折磨外根本没有一丝用处!该死的艾文!就连斐雯丽也……”
她愤怒与伤心之下,差点吐出‘就连斐雯丽也去死就好了’这样的禁忌词汇。然而恰在此时,周围的环境突然如老旧相片般模糊不清。
斑驳的石墙如粉末般剥落,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夏洛特意识到什么,他张着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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