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Camble泪眼汪汪地看了迟雪一眼,点了点头。
白薇雅和迟雪带Camble进他的房间,陪他玩游戏、玩玩具,趁机转移他的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Camble好像感应到Claire回来一样,哭着冲出房间。
白薇雅和迟雪连忙跟出去,不出所料,只见Claire和一位警察从门口进来。
“哦,Camble,怎么啦?”
Camble泪汪汪地扑到Claire怀里,Claire轻轻拍着他的背。
“别哭,别哭,妈咪在这里……”
Claire抽纸巾替Camble抹去眼泪,和警察再交代几句之后,就送警察离开了。
她把小Camble抱起来,说:“昨天夜里有几个毛利人的小孩开着一辆车,想偷邻居家的电视。你们知道的,邻居是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他的丈夫有事外出几天了,那几个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三岁上下,估计他们开的那辆车也是偷来的。不过,我看他们并没有偷成东西,和警方说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我就请他们从轻处罚那几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
白薇雅明白地点点头。
没有她的事情之后,她回房间,坐在电脑前,看到风间杏发了新的邮件给她,风间杏告诉白薇雅:她考上堪培拉国立大学了,现在已经是那里的大一新生。
白薇雅也替风间杏感到高兴,风间杏高二的时候第一次考雅思考了六点五分,但是作文的分数没有达标,于是又重新考了一次,之后她就没有和风间杏联系了,估计风间杏的学生会会长助理生涯过得十分凄惨,没想到,风间杏还记得她。
没一会儿,Claire就站在她门口,对她说:
“对了,Beer,你有一份包裹从中国寄过来了。”
Claire说着,把白薇雅的包裹拿给她。
“谢谢。”
白薇雅接过包裹,走出客厅,迫不及待地想拆开看看是什么,站在她身旁的迟雪看到寄来人上写着的名字:“嗯?是司徒慕绝寄过来的东西?”
他这么说后,白薇雅拆邮件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很快就停下了。
白薇雅难以置信地看着包裹面上贴着的单子,沉重地呼气。
司徒慕绝会寄什么东西给她呢?
Claire带Camble到院子里玩,Heyley跟出去,迟雪陪着白薇雅。
白薇雅把包裹抱着,坐在沙发上,愣了半天。
“干嘛不拆?”迟雪问。
“啊?哦,我这就拆……”
迟雪还给白薇雅递上了剪刀,见白薇雅还在发愣,他便在她的同意下帮她把包裹拆开。
里边放着一本精致的布艺封皮笔记本。
白薇雅定睛一看,这不是他她送给司徒慕绝迟到了的生日礼物吗?
去年年前寄过去他家的。
怎么她之前送去司徒家的东西,会在这个时候被司徒慕绝寄到这儿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从内心最深处破茧而出,蚕食着她的思考能力。
她紧张地抓着那本笔记本,抓到指甲在封面上掐出月牙状的指甲印子,彷徨地看了迟雪一眼,迟雪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两个人面面相觑。
迟雪感觉白薇雅不太对劲:“白薇雅,你怎么了?”
白薇雅没有即刻回应迟雪,而是慢慢地翻开了本子,粗略地浏览了写了字的那几页,然后她又慢慢地合上了本子。
司徒慕绝在上面什么也没写,那寄回给她又是什么意思?
她感到万分不解。
“咦?箱子里好像还有东西。需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好啊。”
迟雪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摁下播放的按钮。
“……一年时光的蹉跎,相处疲惫了,情感倦怠了,与其寡淡地纠缠,不如一刀两断,这样对彼此都好些,所以,我们分手吧……”
那是……司徒慕绝的声音……
白薇雅死死地盯着迟雪手中的录音笔,霎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灵魂好像沉入了冰冷的海底,没有了生息。
担心了一年多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以为,装作不知道,装作猜不到,装作感受不到,把自己塞进忙碌的学业与家庭活动之中,就会暂时忘却那些猜心的时候,萌发的不愉快,郁郁寡欢的容颜上也会绽放少有的笑容。
但是,该来的结局,还是来了……
这份被遣返的生日礼物,以及这只录音笔,足以证明,她和司徒慕绝,是时候走向终结了。
只是,比她预料的来的有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