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心在封宫之时私自出宫前往延庆王府的消息很快就四散开来。加之当日重阳宫宴延庆王对萧绾心多有轻薄举动,更是被一些好事者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原本没有的东西。一时之间,未央宫的各个角落都传着不同版本的流言,只不过是一个比一个不堪罢了。
而此时,萧绾心被纷纷流言所扰,所以干脆闭门不出,只呆在自己的柔仪宫里安稳度日。嘉妃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惹得后宫之中流言纷纷,也在凤寰宫门前脱簪待罪。
只是,皇后到底顾及着萧绾心与嘉妃都是救人心切的缘故,因此也不多责罚,送了嘉妃回宫,说只待皇帝回来就是。在得知延庆王出兵之后,皇后也就解开了封宫之令。
另一方面,延庆王迅速出兵,与匪寇周旋。只是无奈匪寇甚为狡猾,连续三日都不曾被延庆王攻破。
这一日乃是诸妃前往凤寰宫拜见皇后的大日子。多日以来的流言困扰,让萧绾心倍觉疲惫。在前往凤寰宫的路上,壁珠却是低声道:“其实二小姐何必如此呢?倒是惹得后宫闲话颇多,奴婢都听不下去了……”
萧绾心却是略一挑眉,只装作淡然模样道:“流言有什么可烦忧的,我与延庆王之间清清白白,嘴长在她们的身上,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蕊珠却是低低道:“二小姐对皇上情深爱重,自然是不会与延庆王如何的。只是——”
蕊珠无比担忧地望了一眼萧绾心,道:“二小姐明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二小姐虽然自认清白,可是宫里头的人都是长舌头,许多话传出来,实在是不利于二小姐的名节。奴婢别的倒是不怕,只是怕皇上因为此事与二小姐心生间隙,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了。”
其实萧绾心何尝不知如此呢?只是,当日那样的情况,皇后不动,太后不动,自己不过是人微言轻的一个小小妃嫔,又能指望谁呢?不过只能依靠自己罢了。且慕容景天曾经对自己那么坦然相护,自己的名誉稍稍折损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慕容景天能平安归来就是了。
壁珠见萧绾心愣愣地出神,不禁对着蕊珠道:“二小姐可是魔怔了么?自从二小姐打延庆王府回来,可是都不爱说话了呢!”
蕊珠无比担忧地望了一眼萧绾心,低低道:“二小姐虽然是因为对皇上情深爱重才出此下策,只是——只是,皇上也是男人,若是说皇上对二小姐全无怪罪之心,我倒是有些不信了。现在只能盼望着,皇上对二小姐的心意也如二小姐对皇上的那般就好了。”
如此言语之间,三人便到了凤寰宫中。
萧绾心下了软轿,却隐约听见几个位份低微的宫嫔正在窃窃私语。言语之中,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想象来揣摩那一夜萧绾心与延庆王之间发生的种种罢了。
听了那些宫嫔的话,萧绾心虽然心中十分不快,可是如今是要来拜见皇后的,自己万万不能在凤寰宫门口出了错处,因此也只得将自己的愤恨按压下来,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入宫拜见。
入殿之中,萧绾心对着皇后恭顺行礼道:“臣妾柔仪宫宸昭容,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见了萧绾心过来,笑吟吟道:“宸妹妹总算是来了,请快坐吧!”
“是……”萧绾心垂着眼眸,尽可能显出自己卑微的神色,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然而,在萧绾心坐定的时候,萧绾心却是隐约瞧见了贤妃冷冽的目光。
只见这一日贤妃穿着鹅黄色的柔沙软锦缀绒裙,领缘慵懒的环搭在藕臂上,隔着一个上好的白玉凝脂芙蓉项圈,那水蓝色的薄罗素绢抹胸依稀可见。只见贤妃腰间系配的七宝瑛络流苏挂饰更是与雪胸前的白玉凝脂芙蓉项圈相得益彰。
不过是众妃之首的贤妃,哪怕是衣着简单,也是实实在在的华贵气度。只听见贤妃冷冷开口道:“本宫瞧着宸昭容平时挺不爱吱声的,想不到一有了事情,竟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说罢,贤妃抚了抚手上的一对红玛瑙雕花连理镯,缓缓道:“本宫以前还真是看错人了呢!”
萧绾心却是不卑不亢,起身按着位份行过礼,温然道:“贤妃娘娘明鉴。若是我‘跑得比兔子还快’,能尽快让皇上安稳回朝,我倒是十分乐意的。别的不说,贤妃娘娘入宫多年,宠遇深厚,若是换了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想必也会如此吧?”
贤妃轻咬贝齿,冷冷开口道:“宸昭容的这一张巧嘴儿本宫可是着实见识过的。只是,本宫倒是想不明白了,咱们身在后宫,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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