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可以的。”
说罢,皇后随手拨乱了棋盘,淡淡道:“罢了,今个儿就这样吧。只要皇上一天没把宸昭仪打入冷宫,本宫就一天不能心安。”
“冷宫?”软玉听到皇后骤然提及冷宫,不禁一凛,道,“怎么,皇上会把宸昭仪打入冷宫么?”
皇后略一挑眉,仿佛对于软玉惊愕的表情有些不解,道:“本宫不知道……只是,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心结是种下了。以后啊,若是想再怎么样,怕也是不能了。只要宸昭仪与皇上之间有了裂缝,哪怕是他们两个都想视而不见,也是不可能的。”
软玉见到皇后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得微微应和着,垂下了眼眸。
这一夜,未央宫中许多人都难以入睡。毕竟,圣眷正浓的萧绾心骤然被禁足,这在后宫之中的确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再加上后宫之中的流言纷纷,有不少胆大的人已经开始揣测萧绾心腹中的孩子恐怕是延庆王的。
只是,这样的流言传的再凶,也到不了萧绾心的耳中。此时的幽居在柔仪宫的萧绾心虽然隐隐不安,可究竟并没有听到那些流言。
慕容景天性格多疑,萧绾心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一次似乎也跟那一次降位是一样的,都是慕容景天保护自己的举措。而慕容景天久久不来自己宫中,也是一样的——只要慕容景天对柔仪宫的宠爱稍稍减少,便可以让后宫之中伺机而动的毒物稍稍安分一些吧。
自封宫禁足之后,连续三日慕容景天都不曾踏足过萧绾心的柔仪宫。这样的情况,在以往是很少出现的。哪怕萧绾心一再宽慰自己,可是萧绾心心中的不安却是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伴随着这种不安的情绪的,却是自己腹中隐隐的绞痛。
因为封宫禁足,即便郑易辰奉命照顾萧绾心腹中的孩子,可是在封宫禁足之后,郑易辰也只能每七日来请一次平安脉了。萧绾心只能宽慰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思念慕容景天的缘故吧。
这一日,壁珠却是站在廊下,气恼无比地扯着绢子。萧绾心远远地见了,便问道:“壁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的不高兴?”
壁珠见到萧绾心,赶紧跪下,道:“二小姐,奴婢没事——”
萧绾心淡然地看了壁珠一眼,缓缓道:“壁珠,你别打量着蒙我了,你满脸都写着不愿意呢!”
壁珠见自己瞒不过去了,这才无比气恼道:“二小姐,方才内务府的人来送二小姐安胎的药物,奴婢想着也是该到了去内务府领夏衣的时候了,便提了一句。结果内务府的人却给了好大的脸色,说什么柔仪宫的人又不用出去走动,要那么多衣裳干什么。”
内务府一向是见风使舵的,萧绾心听了壁珠的这一番话,心陡然一沉,可也随即恢复了温然的神色,道:“罢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二小姐!”壁珠急忙道,“二小姐您可是堂堂的从三品昭仪,又是怀着龙胎的,这帮内务府的人竟然敢如此搪塞应付,您也不怕——”
“怕?光是我怕有什么用?”萧绾心冷冷道,“眼下我们除了静观其变,还能做什么?”
壁珠微微语塞,默默地垂下头来,低低道:“是……”
萧绾心扶着栏杆缓缓坐下,瞧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低低道:“这会儿皇上并不关注咱们柔仪宫,能保护这孩子的,就只有我们了。壁珠,你与蕊珠、小德子、清芬必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务必保护这孩子周全!”
壁珠一凛,赶紧跪下,道:“是,二小姐,奴婢明白了……”壁珠犹自不甘愿似的,道,“二小姐,奴婢总是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
“什么?”萧绾心问道。
壁珠咬了咬嘴唇,低低道:“二小姐,奴婢隐约听到了一些传闻。”
“传闻?”萧绾心不禁一凛,生怕这几天来自己的胡思乱想会在壁珠的口中成真,道,“什么传闻?”
壁珠咬了咬嘴唇,仿佛极难开口似的,低低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可以入耳的话,二小姐还是不必听了……”
萧绾心急道:“我问你是什么传闻?”
壁珠只好道:“外头的人都在传——说二小姐您腹中的皇子不是皇上的,是延庆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