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仪宫?”慕容景天鼻翼微张,道,“你是说——萧选侍?”
皇后正色道:“臣妾原本也不愿意相信是萧选侍所为。毕竟,萧选侍如今已经褫夺封号,废去妃位,贬为选侍,也应该是静心思过了。”
只见皇后面露为难之色,道:“只是,内务府的记档上明明白白的记着,就只有萧选侍的柔仪宫还有桐油。这一切,让臣妾不得不信。”
见到慕容景天面色怔怔,皇后却是试探这道:“启禀皇上,外头的事,臣妾该如何处理?”
“皇后以为如何?”慕容景天冷然问道。
皇后眼眸一动,正色:“臣妾虽为后宫之主,却更是皇上的妻子。这未央宫是臣妾的天下,也是皇上的天下。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妄自定夺。还请皇上拿个主意吧!”
慕容景天鼻翼微张,冷然道:“萧氏之罪,罪无可恕。朕……罢了,皇后,传朕旨意,即日废去萧氏的选侍位份,贬为无品阶的家人子。以后,就让萧氏去北苑居住吧!”
皇后目光微滞,却是失笑道:“皇上果然仁德。”
“不可!”
乾元宫外,却是突然响起一声怒喝。只见乾元宫的门被缓缓打开,来着竟然是太皇太后。
只见太皇太后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翠纹宫装,头上装饰着繁复无比的镶珠宝宝塔形金簪和银镀金嵌宝福禄簪,冷然道:“皇上,不可!”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也是久病的缘故,太皇太后皮肤松弛,身形消瘦不说,那一头银丝更是显得有些杂乱。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女珊瑚在一边服侍着,可是太皇太后却仿佛依旧站不住。
骤然见到太皇太后,慕容景天微微一怔,赶紧下跪行礼道:“孙子给皇祖母请安!”慕容景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不知皇祖母为何来了乾元宫了?”
太皇太后冷冷道:“这未央宫这么热闹,你还不让哀家这个老婆子出来说说话了?”
“怎会?”慕容景天的笑容显得无比尴尬,道,“皇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孙子有事打点不好,还是要多多请教皇祖母的。”
说罢,慕容景天眉眼微冷,喝道:“是谁又在皇祖母跟前嚼舌根了?竟然敢让皇祖母心绪不畅!若是让朕知道了,朕必定拔了那个人的舌头!”
太皇太后冷笑着坐定,道:“皇上还真是长大了,也知道杀伐决断了——只是,放在自己的妻妾身上,皇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了呢?”
慕容景天心中陡然一沉,便道:“皇祖母此话何意?孙儿倒是不明白了。”
“是么?”太皇太后由着珊瑚侍奉着喝了一口茶,道,“哀家病了这些个日子,不大爱搭理这未央宫的大小事务。可是谁知道,哀家却被人误以为是不管事的老婆子了,只住在慈康宫里等死呢!”
听到太皇太后话中隐隐含怒,慕容景天只得赔笑道:“皇祖母可不要这么说了,孙子惶恐。”
“惶恐?”太皇太后略一挑眉,道,“这事儿若斯皇后不跟哀家说,皇上你还打算瞒哀家到什么时候?”
慕容景天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皇后,却是不说话了。
太皇太后开口道:“皇后,徐美人之事可调查清楚了么?”
“是。”皇后恭顺道,“徐美人之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在徐美人的饮食中混入了桐油所致。那人明显已经算好了剂量,日日都在徐美人的饮食之中稍做手脚,因此最开始无人察觉。直到徐美人旧毒累积,一朝暴毙。”
“下毒?”太皇太后震怒道,“此等阴毒手段,哀家怎能容得下她!皇后,此事是谁所为?”
皇后仿佛面露为难之色,道:“启禀太皇太后,臣妾不知……只是,如今只有萧选侍的柔仪宫还有桐油。”
“皇祖母……”慕容景天刚要开口,却被太皇太后生生打断。
只见太皇太后拍案而起,道:“哀家纵横未央宫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阴毒的女人!前脚害死了哀家的曾孙,后脚又害死了你的妃妾!皇上你身为大周之主,如何能忍?”
这个时候,皇后却是赶紧开口道:“皇祖母请息怒!皇祖母请息怒!请您万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太皇太后冷冷道:“还是皇后你惦记着哀家的身子。”太皇太后顿了顿,道,“只是,这个的毒妇,是在可恶!”
皇后忙道:“皇祖母息怒,皇上已经有决断了。”说罢,皇后拉一拉慕容景天的衣袖,道,“皇上,您说是不是?”
慕容景天还未来得及开口,太皇太后却是道:“怎么,皇上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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