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心头咚咚狂跳,没想到许成名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居然想要刺杀朝廷官员,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再者,倘若许成名真的起兵造反,并且和永宁的奢崇明叛军联系上,那么他们一个在前方,一个在后方,内外合力之下,必定让整个SC摇摇欲坠。
“你可知道他们行刺的具体人选?还有,他们打算何时发动叛乱?”
邹若愚叹息一声,道:“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下官这个潜伏在白莲教内的密探,只是外围的人员,并非核心骨干,所以具体的行刺目标和约定造反的日期,下官难以得知。”
孙越陵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情况?”
邹若愚道:“下官的这个探子,还说道许成名近期打算召集白莲教西南分教的所有核心人物举办白莲圣会,商议起兵具体事宜。”
孙越陵连忙问道:“这个所谓的白莲圣会,会在何处何时举办?”
邹若愚继续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所有已知的情报都已经禀告给大人听了,其余的事情,我们也暂时未能掌握。”
孙越陵沉思起来,想了许久,说道:“你说,这个白莲圣会,会不会在成都府举办?许成名,会不会还一直潜伏在成都城内?”
邹若愚脸容冷峻,点头道:“极有可能。许成名虽然为人狡诈,却也极为自负,从他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制造血案就知道此人胆大包天,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十有八九要在成都府举办这个白莲圣会。”顿了顿,叹道,“只可惜,成都城百姓众多,汉夷杂处,加上各州府的流动人员,真要找出这伙潜藏在茫茫人海中的妖人,委实不容易。”
孙越陵岂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难处,白莲教之所以能够长期潜伏在民间而得不到彻底根除,自有他们的独特之处。这些妖人里面,很多人都是一些贩夫走卒、失意书生,所以在民间的根底扎的很深,不像其它的势力那么容易剿灭。而且,白莲教还形成了家族似的垄断,手中掌握着一些权力和资源,所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譬如白莲教的SD分支闻香会,当年就在南京和BJ开设了不少青楼茶肆、作坊商铺,大明朝廷被它折腾得够呛,耗尽多少人力,集中多少兵马,才将其彻底扑灭。
孙越陵知道历史上真实的白莲教其实并不像他们所宣传的那样美好,说什么大同世界人人平等,很多时候,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幌子,私底下他们却干着争夺权力、霸占地盘、贪纳钱财的勾当。只要加入了教会,就得服从掌教洗脑似的管束,不得有丝毫不敬;倘若一旦不服从或者叛教,必定会受到极为血腥的报复。
而且,从许成名在成都策划的两起血案来看,这些人简直就是一些残酷无情的刽子手、毫无人性的暴恐之徒。所以,孙越陵对此早就是义愤填膺,就算他不是为了帮助朱燮元和大明官府,也想早日手刃许成名,为SC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
孙越陵绞尽脑汁,深思了半天,对着邹若愚说道:“既然如此,我立即将此事报于朱大人,让他命官府各路衙门加强戒备,还有,你也要多多防范,特别要手下留意从各州府来的陌生人,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是,大人。”邹若愚点头应命,随即又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要将整个成都戒严,以防妖人潜入?”
孙越陵皱眉道:“这个……恐怕会打草惊蛇,待我面禀朱大人后,再与你定夺。”
……
成都西市际会坊,李家宅院后厅,子时。
厅内灯烛通明,四下里站满了拿刀的汉子,当中立着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这人脸容狠鸷,眉目阴冷,在他对面的柱子上,绑着一个身着员外衫的老者,手脚都被捆死,根本就难以动弹。
锦衣男人对着这名老者沉声喝道:“李思逸,你背叛教门,企图暗通官府,你可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下场?”
那名叫李思逸的老者脸容扭曲,对着眼前的锦衣人叫道:“许成名,你诓我入教,说什么只要潜心修行、诚心礼佛,就可以益寿延年、祛除百病,可我入了教门之后,为教门捐尽家产,散尽金银,我的病却越来越严重,根本就没有丝毫好转,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说罢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在金黄的灯火下愈加惨白骇人。
这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正是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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