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峥嵘有些头疼了,长公主都得罪不起,她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又有何能耐查这案子呢?!
她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管这件事情,还是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将这件耳坠销毁。
只是一想到那位老嬷嬷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为了送出这件信物,若是自己丢掉了,总觉得有些良心不安。
峥嵘的内心还在纠结,被她遣出去的绿意就回来了,“小姐,我打了热水来,您可要净净面?”
峥嵘点了点头,“嗯,你搁那儿吧!”
峥嵘此时已经决定了,整个京城中连长公主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也就那几位,这事情她不能贸然插手,也不能不管,还是要问问宋子洲才好。
夜里到了休息的时候,峥嵘又悄悄进了空间,去了望春亭。
二人晚上若是没有事情,大多会在这里相见,峥嵘到的时候宋子洲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看着峥嵘仅仅穿着一件薄衫,宋子洲皱了皱眉,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披到肩上,“你怎么穿的这般单薄,也不怕受了风寒?我今个儿听惠安说你身子有些不大舒服,不知是怎么了?可有瞧大夫?”
峥嵘摇了摇头,“我并没有生病,不过是今日在公主府上碰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心中略有惊慌罢了!”
宋子洲听她这么说,便追问了一句,“究竟是何事?可否说来听听?”
峥嵘将一直攥在手心的耳坠递了出来,宋子洲伸手从她的手中拿起来看,不明白仅仅一枚耳坠究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待他问峥嵘就解释道,“我去长公主府上的时候,一位老嬷嬷摔倒在我的面前,我扶了她一把,她就塞给我这个。据说这位老嬷嬷已经精神失常许久了,曾经是长公主的教养嬷嬷,我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会将这东西塞给我?”
宋子洲又拿着耳坠仔细瞧了瞧,才说道,“这祖母绿瞧着像是南洲出产的,这做工倒像是京中匠心楼前些年盛传的款式,这样子的耳坠在我幼时可是流行了好一阵子呢!这些朝中妇人们,大多都用过这种款式的耳坠。”
听他这么一说,峥嵘又有些为难了,这么说来这耳坠还是个大路货?那她即使要查,又该从何查起呢?
宋子洲看出了峥嵘的为难,将耳坠收了起来,并没有还给峥嵘,而是对她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查吧!”
“你顾着点儿文跃山上那边,注意安王的动向就好。”
峥嵘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说起来她也毫无头绪,无论是论宫中的人脉,还是对这些饰品的了解,她一个才来京中两三年的外来户,如何能够比得上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宋子洲呢?!
今儿天色已晚,二人并没有说多久的话,峥嵘就出了空间。
只剩下宋子洲一人拿着这个耳坠若有所思,这件事情中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不说旁的,那位老嬷嬷如何知道峥嵘是谁呢?!怎么偏偏就把这东西送去了峥嵘手中?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万一这又是一个圈套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