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眉头蹙了起来,她觉得这个东西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她太久,她迈进叠翠阁门槛的一刹那,猛的想起来。
那个镯子,是孟景柯的!
孟景柯日日带在身上,她觉得好看,又觉得这是他的贴身物品,便想要来。可孟景柯说这是母亲的遗物,没有答应。她当时虽不甘心,却并没有多想,后来孟景柯送了她一对儿极漂亮的翡翠耳坠子,她就更没有放在心上了。
时隔多年,记忆出现了模糊,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李玉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她哆嗦着手翻出藏在抽屉深处的首饰盒子,盒子精致小巧,打开来里面是一对儿碧绿碧绿的扇形翡翠耳坠儿。
她清楚的记得,孟景柯送她东西时说的话——你的名字是玉瑶,这对儿小东西正合你的名字。
一直以来,这都是她最喜欢的生辰礼物。
一直以来,她都为这句话欢喜不已。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她的九哥,心里也是欢喜她的。
可如今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她缠着他要了几回的东西,他送了别的女人。
李玉瑶捡起耳坠儿,愤怒的往地上扔去。
抬起胳膊的一刹那,又堪堪停住。
“不,或许是我多想了。”
李玉瑶摇着头,可眼泪却不可抑制的滚滚落下。
心,比话更诚实。
李玉瑶终究还是没舍得砸了东西,趴在梳妆台上呜呜哭了起来。
策马飞驰的孟景柯右眼皮猛的跳了几跳,他心里蓦的一慌,心道难道秦娥出事了?
黑七看他抬手捂住眼睛,吓了一跳,“督主,您没事吧?”
“没事。”孟景柯松开手,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竟然如那些市井小民一样相信这些。
两人一路风霜,回到麒麟门时已经距离走时隔了七八日。
文昌和武魁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孟景柯已经回房梳洗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可武魁一眼就看出他受了伤,“什么时候受的伤?”扭头瞪黑七,“督主受伤你为何不汇报?”
黑七刷的跪下去,“是属下保护不周,请督主责罚。”
孟景柯满不在乎道:“你起来,这跟你没关系。况且你也有伤,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回头还有事要你办。”
黑七退了下去,文昌道:“顾北侯突然紧密联系京城的亲信,许多我们掌握的他的暗桩,最近都在活跃的和京城的达官显贵接触。这不像是顾北侯的作风。”
孟景柯看着地图,“事出反常必有妖,顾北侯隐忍二十几年蛰伏不动,这样的涵养功夫,非常人所及。如今一反常态,一定是有所图谋。”
“这次我潜进辽东府,查到一个他的秘密军事重地,回来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派人追着我,进京还不罢手,显然我捅到了他的痛处。依我看,他应该很快有所动作,你们都小心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