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江锦棠,直盯盯地看了他好一会,半响,才神色不明地说道:“难道不是吗?只要能够成就咱们的大业,不是谁都能舍弃吗?如果能够除掉睿王和云青珂,本王连自己的命也能舍弃。你当初算计云青珂之时,不也觉得为了成就咱们的大业,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
江锦棠点点头,冷声道:“是,为了成就咱们的大业,我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可我自己舍弃,和被父王舍弃,不一样,我以为在父王心里,我和母妃是不一样的,父王就算再狠,也不会不顾及我们。就像我再狠,也永远不会不罔顾父王的性命一般。”
江阳王听到江锦棠最后那一句话,神色稍缓,凝视着他半响,复杂地开口:“你是不是还认为你母妃,是本王下的手,是本王派人去刺杀她的?”
江锦棠目光微闪,没有直接肯定,只是沉声道:“母妃遇刺那天,睿王和云青珂刚好去天音寺,而父王那一天,去了哪里?”
“本王去了哪里,何时需要向你说明?”江阳王面色冷凝,冷冷地说着。
江锦棠自嘲地笑了笑,淡淡地看着江阳王,“父王说的没错,父王做什么,哪里需要向儿子说明的。”
江阳王听到江锦棠的话,脸上的怒气更甚,冷身道:“既然伤没好,就好好养着,其他事情,本王自会处理。”
语罢,转身直接走了出去。江锦棠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着冷嘲的光,他父王难道真的以为,就凭一块令牌和一把匕首,就能给睿王和云青珂招惹来大Ma烦吗?
倒是可怜他那个母妃,死于非命不说,还死得一点价值也没有,他父王这一招棋,偷鸡不着蚀把米。
江阳王从江锦棠的院子出来,直接去了江阳王妃的院子,能够有机会给睿王和云青珂制造麻烦,本来他心情很不错,虽然容妃死了,可是,她也算死得其所。
“王爷,尝尝这添加了桂花的龙井,看看味道如何。”江阳王妃把茶水端到江阳王身边,眸光柔和地看着他。
江阳王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赞道:“茶味甘冽清香,很是不错!”喝完手中被子里的茶,他才想起,刚才在锦棠那边,他一口茶水也没喝上。不由得眉头一皱,锦棠对他这个父王几位孝顺,何时有过让他待上大半天,也没吩咐下面的人给他沏上他喜欢喝的茶的时候?
江阳王妃脸上的笑意更是柔和了几分,柔声道:“王爷喜欢,那就多喝一点,这桂花还是臣妾今年刚刚采摘晒干的呢,臣妾喝着也觉得不错。”
江阳王点点头,又一口喝尽江阳王妃递过来的茶,连着喝了三杯,才觉得心口的气,缓和了一些。
“锦棠还好吧?这孩子刚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容妃又……”江阳王妃话音顿了顿,有些伤心地说道:“本以为不久之后,容妃姐姐就能与我们在一起,却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也难为锦棠了。”
江阳王刚缓和下来的眉头一皱,冷声道:“有什么好难为的?成大事者,岂会因着这么点小事而伤Chun悲秋?妇人之仁。”
江阳王妃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柔柔地笑道:“王爷说的是,臣妾不过是名女子,有没有自己的孩子,对锦棠是当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的,看到他一身的伤,现在又要承受丧母之痛,心里,到底是心疼的。锦棠虽然能干,可年纪到底还小,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里无论是对王爷,还是容妃姐姐,都是极为孝顺的,王爷也别生他的气,父子两的,有什么话冷静下来谈一谈,自然不会有什么隔阂。再说,王爷所谋划的一切,将来还不是为了锦棠,这孩子现在可能一时没想通,过些时候他想通了,找你这个父王低头的时候,王爷你可别对他拿乔啊。”
江阳王冷哼一声,尽管没有说什么,不过不难看出,江阳王妃的话,还是让他很受用的。
看了江阳王妃一眼,伸手将她拉到他身边坐下,看着她道:“不是让你找大夫看看了吗?身子调理得怎么样了?你这么喜欢孩子,身子调养好之后,告诉本王一声,本王子嗣单薄,多几个孩子也是好的。”
江阳王妃柔柔一笑,轻轻地靠着江阳王,轻声道:“已经找过好几位大夫帮瞧了,也喝了不少汤药,只是当年滑胎一事,伤了身子,所以一时半会,也没能调养过来。王爷这么喜欢孩子,臣妾会仔细安排,一定让侧妃妹妹她们给王爷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江阳王皱了皱眉,冷声道:“本王的孩子哪里是谁想要怀上就可以的,你仔细调养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不用管,其他女人,还没有那个资格。”
江阳王妃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冷嘲,却是轻声道:“一切依王爷的意思,听妇科圣手陈大夫说,只要在调养半年左右,臣妾的身子就无大碍了,最迟明年,臣妾就可以拥有王爷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