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渐黑,战轻狂偷偷的摸回湘城,到了南宫家,从下人院里的矮墙边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进去,走到南宫连的门前,看见屋子里一片漆黑就翻窗而入。
湘城的南宫家只是南宫世家一个名不经传的旁系,南宫连他老爹排行老大,也不过是个旁系的旁系的旁系,更别说他这个小妾生的庶出之子了。这个南宫连从小就和她相看两厌,长大一些的时候更是经常欺负她,最近几年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灵力和一些臭味相投的富家子弟凑在一起,前几天就是他对南宫轻狂威逼利诱,才会发生那一幕。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战轻狂在屋里埋伏好,就只剩下等鱼上钩了。
当邦邦的打更声传来时,院中总算是有些许凌乱的脚步声了。
“连少爷,哎呦,您当心摔着,小的扶您…”小厮不断的奉承着,可以想象出那点头哈腰的嘴脸。
“少废话,今儿爷高兴…嗝…高兴…”
“是,是,瞧小的这破嘴,您当心啊…”
月光沿着开启的门照进屋里,小厮扶着南宫连躺在床上,努力忽略浓郁的脂粉气和酒臭味。两人谁都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一个人。
“去,去,少在爷面前碍眼,嗝…赏你的,快滚,快滚…”南宫连从荷包中掏出两个晶币,不耐烦的打发着小厮。
“是,是,小的马上就滚,连少爷您好好休息。”将晶币拿在手里,小厮笑的合不拢嘴,高兴的退下了,还不忘走前将门关好。
等到小厮走远了,战轻狂现出身形,皎白的月光映衬着她冰冷的双眼,看着床上不停咕哝的人,无声的嗤笑,一个败类,杀了他还真是脏了自己的手呢!不过,现在她没钱没势,只能亲自动手,勉为其难的送他下地狱吧!
轻缓的靠近床帐,在南宫连反应过来之前,只听咔嚓一声,就被扭断了脖子,那瞪大的双眼充满惊愕和难以置信,可是任他再不甘心,还是了无声息,垂下了头。或许他这辈子到死都想不明白,怎么就死在那个任他欺负胆小懦弱的废物手上了呢?
拿着床帐擦擦手,战轻狂嫌恶的撇撇嘴,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从前的南宫轻狂只是从这院子经过,从来没有进过屋子里,看来看去,也不过如此,庸俗的颜色,毫无品味的摆放。也就墙上挂的匕首值得她多看两眼,还有一些晶币,反正不拿白不拿。
打量完毕,战轻狂将匕首拿在手里,又走回了南宫连的身边,哼,给她下药是吗?缺女人是吗?那她就连做风流鬼的机会都不给他,想到这里,手起刀落,直接将他的命根子砍了下来,软趴趴的一坨,真是恶心死了!
把那恶心的东西用匕首摆放在他的手里,战轻狂都不想再看一眼,转身就走。明天她等着看南宫家的“笑话”。
而下一个目标,冯家,冯翔。
闪身进到厨房,填饱肚子,又休息一下,天微微亮,战轻狂又翻出院子,向着大街上走去,这身衣服没办法穿了。
稀稀落落的星星点缀着天空,天还没大亮,街上的许多小贩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生计。从成衣铺“买”了一套衣服和一件黑色的大斗篷,战轻狂向着这里有名的“万花楼”走去。而她所谓的买,只是衣服她拿走了,晶币留在柜台上了,没看见的人,怕是以为遇见鬼了。
万花楼是湘城最大的妓院,从南宫轻狂的记忆力,南宫连曾多次威胁她,要把她卖到这里来,而且这里也是那些人最喜欢的地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比灵力,比修为,她是比不过,可是,若论暗杀,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在万花楼的对面街角处,战轻狂守株待兔,仔细观察着,果然,刚过晌午,冯翔就带着家丁来了,呵,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啊!拿着他老爹的钱,穿的光鲜亮丽的,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嫖赌。
看着冯翔一步三摇的进去了,战轻狂露出嗜血的笑容,冯大少,好好享受你生命中最后的一个下午吧!因为你已经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耐心,她有的是,以前做家族任务时,哪怕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她都能坚持三天三夜,更别说这小小的等待了。狩猎前的等待是最令人激动,热血沸腾的。
华灯初上,家丁们搀扶着冯翔出来了。或许是家丁的动作惹他不快了,他甩开家丁,又斥责了几句,自己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冯府在湘城的的中央位置,是商贾之家,而家里只有这么个唯一的儿子,自然是百般宠溺,才使他养成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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