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裳冷目凛凛,语气森森:“你这只畜生,倒也有些见识,不出大荒山,居然知道我阳城白家!”
“阳城白家?”莫宁生心里一震:“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是了,我那桩索命的婚姻,不就是搭在这阳城白家上么,这白千裳,居然是阳城白家的人,难怪她姓白……不知她认不认识我那未过堂的媳妇!有机会得向她打听打听,对了,我那索命媳妇叫什么来着?我也不知道哇!”
玄蛇嘿然道:“三十年前,你白家有一个叫白兰凤的臭婆娘,就来了我这里一趟,可惜她自不量力,整得威风而来,溃败而去!”
“休辱我母亲!”白千裳赫然发怒,把双爪一挥,咻咻两道寒光向玄蛇打了过去,划在它鳞片上,立即削了两片下来。
玄蛇吃痛,瓮粗的蛇身挤了上去,逐渐将白千裳逼入一个死角,趁着间隙,又向她喷了两注销肉蚀骨的癸阴/水。
不料此时的白千裳,周身黑气缭绕,那癸阴/水根本近不得她身,只要挨上那绕体黑气,便已尽数消散,化为乌有。
“与我修冥之人斗阴法,简直班门弄斧。”
白千裳面阴如水,寒气凌人,如一个地府里走出来的鬼女,一瞥一视间,都透着森森寒意。她把玄蛇的癸阴/水化尽之后,身子幽幽而转,带动周身黑气,幻化成一个黑色魔影,向着玄蛇张牙舞爪而去。
玄蛇晓得厉害,巨身一抽,退开五丈,然后搅动尾巴,卷起满室石头,尽数冲那一丈多高的魔影打去。黑色魔影被打得动荡不定,却始终不破,仍然向着玄蛇徐徐而去,玄蛇渐行渐退,终于退到一个角落,无路可去了,只能蜷起身躯保护脑袋。
黑色魔影呜啸着,如一阵浓烟,裹上玄蛇挡在外围的巨尾,顷刻间,尾巴被包裹处便化成黑水,玄蛇疼得咆哮不止,一条尾巴,其上的鳞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解,漏出森森白骨。跟随在黑色魔影之后的白千裳,此时双掌如刀,凌空切出一道凌厉的气剑,将玄蛇那露出来的尾骨一切为二。
玄蛇屡受压制,此时连尾巴都被切了,岂止恨意滔天。肚皮一翻,把龟缩着的脑袋冲了出来:“贱妮子!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便见它将口一张,吐出一粒红彤彤的肉丹,衔于嘴边,用蛇信端着,双目锁住白千裳,伺机欲掷。
白千裳看得脸色一白,身形陡退,那黑色魔影也跟着消散,喝道:“休爆内丹!”
玄蛇哪里管她,长身一扭,俯冲而至:“你不是想要么,这就送给你!”
白千裳厉叫了一句:“不!”
玄蛇嘎嘎大笑,蛇信尖子将那粒肉丹一顶,迅速向白千裳袭去。白千裳知道不能硬扛,危急中将边上的莫宁生顺手一提,挡在了自己面前。
莫宁生本来是窝在角落上避灾的,玄蛇与白千裳斗得凶猛,满室飞沙走石,法器纵横,他一末流小技,也帮不上任何忙,当看到白千裳使出冥修之法时,那股森森鬼气更把他吓住,心里对白千裳也有了三分忌惮。
只是仓促间他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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