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一去已有十来年,又要往哪里去寻当年那无辜被害的商家妇?还真正是难为大管事了!”不禁也是摇头接了一句。
这旁卢临渊更是指了指窗外道:“虽说已近十年岁月过去,可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加之那商户母子二人,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悲惨地步。若说就此避世不出,不提报仇一事,我却不信!”
身边之人已是应声接道:“原本好端端的一家子,突遭变故,错又不在自身,怎不叫日呢心生愤恨!更为蹊跷的是,被迫赶离府城而出,偏有路遇强梁,哪有这般巧合之事?这里可是毅州府城,旁的不敢断言,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不说;只怕真就有那落草为寇的,也定然瞧不上他们一行,才对。”
比了比身上的衣衫,愈发肯定道:“那本就是商户出身,即便不曾做过行商,也定然清楚这一路之上,不敢显贵露财的道理。”见这旁相公欣然颔首,才又接着言道:“再则本就是常年在此,又怎会不知哪条道能安然离开?”
“确实如此,看来当年这桩绝非偶然之事,至于究竟是何人指使所为,却是不好妄下断言。”略作沉吟后,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惊呼道:“坏了!只怕当年这黑锅是背定了。”
“一来,出卖他家之人,无疑便是出自我府内管事;二来,反手召集了恶徒一众上门行凶的,又是一桩;最后再多一件,买凶灭口之事也必是落在卢府名下!”言罢,已是不由自主愣神这旁。
见他如此,身边之人不禁柔声宽慰一句:“相公且宽心,毕竟那丁管事已因此前罪行,被府中人等押送往府衙了。就当日街面上的情形而言。只怕周遭街坊皆都知晓此桩,如此一来,即便那商户家回来寻仇,好歹也可用借此缓和一二。”
说着,却又低声一叹,才幽幽接道:“惟有能在事发之前,将那户人家寻出稳妥善后,才是上上之策。若是不然,咱们卢府这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怕也是……。”
颔首了然。却是再难吐露一字。说来自己二人自初来乍到时,略有不适,但好在此后并无经历大风大浪。即便有暗中出招之人。也在主事太太的强势手腕之下,直接破除一清。此刻忽闻,许多年前竟然还有这等之事,与卢府联系一处,难免犹如当头重击。直冲面门而来!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初来之时,两人为何借口养病避去那偏远之地,就是为了防那院中的暗箭。可眼下这桩,更是令人坐立不安,这可是灭门大事。若非残存此世的两母子。命丧他乡,卢府老少只怕终是难逃一劫!
正待屋内两人沉默不语之际,却听得外面蔺管事回禀道。说是府中大管事特来请安。一听此桩,那旁二奶奶已是脱口而出:“这般时辰又来寻相公你说话,只怕事有不顺。”
事实,也的确如此。才刚跨入书房,昔日颇有气势的大管事。犹如一夜之间便苍老了十载。鬓发间丝丝银白,更是格外的扎眼。就连方才跨进屋内的脚步。也是再不复往日那等堪比青壮的矫健之态。
看在卢二爷眼中,已是为之一震,不免率先急切问道:“可是不曾寻访到?”
重重一叹,作势便要跪倒一旁,却被随后而入的蔺管事生生托将起来。此刻却听得上面那位二爷,已是低声劝道:“大管事切莫要自责,此事与你无关。只是那假借卢府之名,敛财行凶的恶奴所为。再加之,已近十载岁月流逝,又岂是这般容易之事,想来就是老爷未曾上京复职而去,也必是不会怪罪……。”
却见那旁大管事是狠命摇头,悲切异常道:“并非如此!二爷您是有所不知,当年那丁姨娘进府之初,她娘家兄长并未有意留在府中办差之想,而是老奴我观其曾读过两年私塾,又懂略通……却不知是老眼昏花,识人不清啊!”
说着已是忍不住愧疚落泪,捶胸愤愤道:“想当年识人不清之人就是老奴,却不想因此连累了府上名头被污,叫老奴怎还有脸回京禀明老爷、太太知晓期间种种!”
“事已至此,再说这等丧气话,也是无用。倒不如,且收了那先后派遣出去打探的人手,反之将那背叛主家不算,还私吞主家财务府外置产的斑斑劣迹,公告于世才是可行之举!”
“如此一来,即便那商户家中此刻不明缘故,也定会在城中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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