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之际,却不知另一头还在京畿任上的老爷,此刻已是入了外城大门了。若非数日前太太就得了消息,只怕这会儿卢府之中,便再无一人能够准备妥当。不到晌午时分,老爷一行的马车便已在门前,稳稳停下了。
开了中门迎接之时,阖府上下才得知老爷已是回京,其中有惊讶不已者,自然就是平心静气的。
“前日咱们还盼着这位,能早些回户部复职,如今看来定是不出年末,便可有新消息传来了。”一边忙着与相公换上穿戴,一边不忘低声言道一句。
这旁又整了整自己腰间的配饰,才微笑着回应道:“能提前开了中门迎了老爷回府,必是一早就得了消息,自是无需太过忙碌。而且太太必定开口提起那桩,你我不免还得应对一二。”
说道这件,夫妻俩已是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眼,本就早有筹谋,再加之太太那头也是极为看重,更不必提另一头寻来的和股之人姚宏远了,也已是*不离十。
眼下只需等得这卢府老爷点头,便可立马着手这桩了。此刻漫说自家这方颇为看重,回想起那日酒楼初次会面,与那位两鬓染霜的姚兄对面而坐,已是相谈甚欢。
毕竟是多年从商之人,自己不过略略提点一二,那位已是明白了七七八八,远不是一般常人可比。难怪当日汪副提举也曾有明示,那姚兄是因家中遭了变故,才未能如你我这般,得以步入仕途。
想到正是儒商出身,更能和老爷之意,不免越发是打心底满意这个上佳之选。至于中人汪副提举按他之意,也需再助其一把。分些股份与他又有何难?
单人品一项上,这位已是高过旁人一筹,有这位在反倒更利于此桩的达成。毕竟那位姚兄为人如何,自己也只是初见罢了,尚不敢有所定论,万事谨慎三分也是必要的。
果不其然,家宴之中才叙罢了离愁,便已是转到了此桩之上,那旁大房夫妻俩,虽是头回听闻。但得知府内又要再添进项,即便那魏氏身形已显,还迟迟不愿离席。只盼着能细细听了全部。才好安心回房睡个安稳觉。
“年内秋闱那时,的确是人满为患,传言早已是不胫而走。即便我仍在京畿任上,也是早得了不少耳闻。”轻啜了口茶,才有捋了捋胡须道:“既然已是选定了所在。便着人进行也就是了,舅兄那头可是还满意否?”
听老爷这般言语,不免引得那旁太太微笑摆手:“仅我们两府之力也是不足够的。”随即又将那合股之人提了一提,才坦言道:“即便如此,还是那位占了六成,我们卢、王两府不过占了其中四成罢了。”
此言一出。顿时将屋内几人都震在当场。究竟是何等的规模,就连两府联手不过五成之数,就不免有些太过了吧?自问卢府也是数代积累。王府更是略好于卢府三分,为何还不及外人的股份,又怎不叫人诧异万分!
但当听完太太细细道来之后,众人却一改方才的种种猜疑,不禁更为期待起来。毕竟如此规模。不单是京中难得一见,更是可随时转作他用的便利所在。的确是绝无亏本之嫌。
漫说本已车马劳顿的这位,即便是那头略感困倦的大奶奶,也顿觉精神了三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想到卢府即将能得这般一处所在,单是来年恩科那桩,就能为府来带来多少进项,何况即便转了与普通之家借住,也是一笔颇为稳固的收益。
岂不是比那外借的铺面,还要强上几成。本就是帝都京城,天子脚下,比起贸易往来的众多商户而言,城中的屋舍更是供不应求。若非如此,这些年来满京城中,单是这客栈的数量便不成减少过。
此话当然是从未对府内太太言语过,虽不曾亲眼见识过一二,也在先前来探望的母亲口中,略有耳闻。然而,对于本就是商户出身的大奶奶魏氏而言,无需多费心思便可得出,客栈一项便是那稳赚不赔的生意一桩。
所以,席间听提及这事,也就愈发的上心咯!再观与自己同坐一边的相公,却是一脸的平静,不免是暗暗着急。刚才太太不是也曾言道,那合股之人可是他二叔寻来的,就不怕其中还存着旁的心思?
却不知,自己身旁这位又怎会半点不晓,只是故作平静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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