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用智慧之泉水的感觉是如此的奇特,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那种痛苦,那种快乐。威廉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庄生晓梦迷蝴蝶”,威廉不是庄生,他做不成蝴蝶,他是一条火焰构成的蛇,有爪无鳞,在岩浆之河中蜿蜒游动。
头顶有雪飘落,点点如冰,融入蛇身,化作一片片虚鳞,鳞片一张一合交相应和。鳞片越生越多,并逐渐变得凝实。不知何时,火蛇光秃秃的头顶鼓起了一个小小的芽孢,似春笋初萌将欲破土,却又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火蛇昂首仰望,发出无声的嘶吼,呐喊着渴望更多的落雪。俄而雪盖如倾,蛇浴雪而长,尺余延至一丈,吞云吐火,腾跃如虬,声嘶如雷动极是神骏。
威廉终于醒来,他手中依然握着银杯,杯中酒液却已空缺。威廉环视四周,高立俯视,如鹰视脱兔,却见周围如雷击震爆,桌椅板凳好被某种强大的冲击波冲击的四散环落,狼藉一片。
墙角卧着塔芭芮和麦纳理塔,两人满身狼藉一脸灰白,似是被几十条大汉肆意摧残过一般。
威廉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有些不太适应,不仅仅是声音,还有变异了的视觉,眼前的景物被分解成一段段的光谱,层层叠叠不停闪动。在威廉的眼中,所有的事物都变成了发光源,这地面、这桌椅、这空气...当然也包括塔芭芮和麦纳理塔,他们身上散发的光芒比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更为灿烂夺目。
生命的光辉是如此的灿烂,一如威廉自己,威廉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看到的同样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两团光彩夺目的光辉,比两个奥术师更活泼、灵动、鲜艳,更富有生命活力,那是青春的脉动,代表着威廉要比两个老妖怪年轻,非常年轻的多。
“我...这是...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迷惑的威廉开口询问,却惊觉自己的声音已不类常人,悠远昂亢,如天龙禅唱直透人心。
塔芭芮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沙哑着嗓子颤声自语道:“我早就该知道的...我早就该知道的...拒绝术士进门的条则果然不是没有道理,该死的非人类血统...”
麦纳理塔使劲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眩晕的大脑清醒一些,他看起来受到的影响比塔芭芮稍微小一些,只有光秃秃的脑门上有些青紫瘀伤,时间之主揉着脑门吸气道:“这到底是什么血统?怎么会有如此剧烈地反应?嘶——我的头被撞了个大包,这下儿可是吃亏了。”
“我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麽回事?”视力发生不可知的变化让威廉难掩心中的惊怒,他侧耳对着塔芭芮沉声喝问。
麦纳理塔靠近了几步,用手在威廉的脸前挥动了几下,惊讶道:“你这是——【真视之瞳】——难道你还拥有红龙的血统?怎麽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火鹮可以跟火龙混血的例子...不可能啊。”
塔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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