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等等,为,为什么所有人的信号都消失了,你……”
啪!
一声异常清脆的炸响,仿佛是一颗从货车上掉落下来的西瓜。将那人的话音突然打断。再之后,一个异常耳熟的声音,从喇叭里响起。
“唔,这小子躲的位置还真隐蔽呢。平白浪费我好多时间。喂,喇叭那边的人,没事儿吧?”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声音,我是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出来,而我身旁的吕维,莫雨,李道成等人,则同时变了脸色。
转头一看,我靠,好一脸边疆农奴遇解放的感动嘴脸!你们可以上春晚唱亚克西了哈哈!
吕维一脸的激动,颤声问道。
“风副组长!你怎么来了!?”
“哼,再不来,特别行动组的精锐兵力就要全军覆没了!”
说着,自闸门后的走廊天花板上,跳下一个高挑的人影,左手持着一个通话器,右手,两把染血的长刀滴滴答答,在地板上印下一朵朵血染的花。
见到我们,他露出一个蜻蜓点水似的笑容,将左手的通话器丢开,双持两把长刀,在空中一甩,刀刃上沾染的血迹在墙壁上划下两道笔直的血线,而后收刀回鞘。大步走来。
“很久不见啊……”
他向着李道成微微点头,而后者却猛地向后撤了一步,神情戒备。
“风吟,你来这里做什么!?”
风吟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连理都不理会那受惊小兔子般的李道成,转向吕维:“这次,稍稍有点让我失望啊。”
吕维一脸愧色:“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风吟摇了摇手指:“错了,你令我失望,并非因为冲动。事实上适当的赌博在战斗中往往能收获奇效,突袭鞍岭,并不是错误的决断,你的错,在于过度相信了一个不该相信的人,并围绕他制定作战计划。这一点,连韩组长都看走了眼。这家伙,是注定不能被任何计划约束的一大变数,无论做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的。”
说着,他的目光转到我身上,面带微笑,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形自原地猛地消失,两道亮光如交错的闪电,当头劈来!竟是要将我一分为四!而当我有所反应时,那锋利的刀刃,已是近在眼前!
好快的刀!
我立即下意识地撤步,后仰。令横刀当胸划过,而竖刀紧随其后,当头劈落,我立即轰出一记左手锤,正中刀刃,将它轰得微微一偏,刀风划过身旁地板,伴随金属摩擦的耀眼火花,一道五米长的刻痕,被深深印在了地上!
那两柄长刀一轮攻势已尽,我正待反击时,那银色道光却瞬息间活了一般,银蛇似的缠了上来!我立即双手齐出,想要将这刀势在半途拦下,但是只见两只银蛇在空中一转一绕,居然避过了我的手臂拦截,自左右两面,横切我咽喉!
啧,脚踩暗步,撤!
同一时间,那两道银光居然紧随逼至!始终不离我胸前两米!转眼之间,身后已是大厅后墙,退路已断,而风吟的长刀,竟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妈的,你玩真的?我停下脚步,只见那两柄长刀迅速逼近,落点依然不改,直取咽喉!
透过那交错如十字的刀光,我看到风吟的目光清澈如水,无喜无悲,仿佛这两刀所斩,并非相交多年的友人,亦非颇有恩怨的仇敌。只是如同人饿了会吃饭,倦了会伸懒腰一般,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这副姿态……!?你!?
惊怒交集!而待那刀风切到我的脖子时,我也不再有半点犹豫了。
你想玩?好,我陪你!给我看好了!
右手,早已蓄力完成的十字军霎时出手,以十字对十字,硬碰十字斩!
胜负只在刹那间,刹那之后,银光破碎,血雾飞溅,风吟的长刀化作漫天星辰,而我的右手则被刀劲以横纵十字剖开。
然后……左手锤,给我轰!
风吟立刻弃下两只长刀,脚步一转,右手同样是一拳击出。却是拳随身走,霎时间将全部力量压了上来!
以拳对拳,一声炸雷似的巨响之后,我只感到胳膊一阵噼啪爆响,骨头上顿时多了无数裂纹,而风吟则闷哼一声,倒飞十余米。在空中一个转身,轻巧落地,脸色却有一丝潮红。
好,两轮对攻,倒没能占太多便宜,那么咱们再继续玩下去,第三轮,第四轮,总要有人倒下去的,对不对?
我抖了抖被刀刃切割开的右手,手上伤口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快速愈合着,第二轮十字军很快就可出手,而你,没了双刀,又能凭一双空手,挡我几轮?
“到此为止吧。”
!?
风吟撤掉了脸上那副无喜无悲的表情,喟然长叹:“想不到在母星苦练两年,还是没能胜过你,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么?”
那悲天悯人的神色,宛如一个诺贝尔**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