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军团作战会议再一次紧急召开。
大帐之中,克劳泽将军居中而坐,几位师团长分坐两旁,气氛严肃而又沉重。
“弗朗西斯,把情况讲一遍。”史劳泽将军吩咐道。
“是。在六天时间内,我方共出动八百兵力十四次征集粮草,共征集面粉一百三十袋,大米六十袋,牛七头,羊十三只,鸡五十只。其间征粮队屡次遭受攻击,累计二百三十一名士兵战死,三百六十七人负伤,损失极为惨重。
从返回士兵的报告中显示,敌方约有七百到八百左右兵力在我后方活动,主要活动区域为莫里山脉附近十里。其活动特点是时聚时散,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当我方征粮队伍一旦远离营地时便聚集一起进行围攻,在我军援兵赶到前就撤出战斗逃入莫里山脉,攻击特点是以远攻为主,近攻为辅,常常在接触战开始前进行三拨中远距离打击,第一拨为弓箭,第二拨为投枪,第三拨为石斧,特别需要强调的是第三拨石斧攻击:这些石斧取材于当地随处可见的山石,经过简单加工再绑上木把就成为一把石斧,这些石斧的棱角往往非常尖利,有些还经过研磨,在二十到五十步近距离内的攻击力极强,尤其我方派出的征粮队伍以轻装骑兵,步兵为主,身上所着均为皮甲,一旦被石斧正面击中很容易就失去战斗力,往往一轮石斧投完便有三十乃至四十名士兵无法战斗。
另外,敌方有一种穿深绿色战甲的士兵极为强大,这些士兵人数虽然不是太多但单兵战斗力甚至不逊色于我方最精锐的士兵,在接触战开始后,这些绿甲士兵以五个人为一组直接冲入我方战阵将我方士兵分隔开,再由普通士兵进行围攻,最后往往形成七八名德斯特士兵围攻我方一人的情况。
从敌兵的做战方法上。我认为这就是八天前伏击卡伍特里将军的那支部队。”
站起身来,弗朗西斯将军在地形图上将这几天发生的战斗情况评细汇报一遍。
“我方死伤接近六百,那敌方呢?”代替卡伍特里将军成为第一师团长的地穆特将军问道:打仗就会死人,死人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值不值。
“战场没有发现敌兵的尸体,很难估计敌人的伤亡情况。但根据幸存士兵的估算,最多也就是十比一的样子。”弗朗西斯将军答道。
“什么?十比一?”听到这个数字,在座地各位将军无不动容。
赤焰军团士兵的单兵战斗力在整个奥坎大陆也是排在前列,和暴风军团相比,完全可以按一对三进行对抗,而现在,自已损失了两百多名士兵,而敌人却可能仅仅损失二三十人,这种交换比率任何一名战斗指挥者都不可能接受。
“为什么不派兵围剿。把这股敌军消灭?我就不信,七八百人的队伍会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第二师团师团长劳德尔将军大声问道。
“我做过。但效果极不理想。这支德斯特军队的指挥官极为狡猾,第一,他们活动的地区往往地形复杂,不利于骑兵行动,使得我方骑兵速度快的特点无从发挥。第二,这支部队平时是分成几路,当我方兵力少的时候就进行攻击,当我方兵力多的时候就逃进莫里山脉,整支部队时聚时散,使我方追又不是。不追又不是。第三。这支队伍很在一个地方常待,经常是我们上午得到情报,下午赶过到时就已经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弗朗西斯将军无奈地答道。
“不行,这样地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死伤近六百,得到的粮草还不够军团三天地给养。照这样下去。没等攻下白登城我们就先损失一个师团了!”穆特将军大声叫道。
军人不怕死,怕的是死的毫无价值。
单看一天死伤一百余人似乎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若是一天天加起来,那可就非常惊人了。
“军团长,看来就地征粮的办法已经很难实施了。我方后面的这次德斯特部队就象牛身上的飞,找到机会就扑上来叮上一口,而我方就象那头牛,虽然力量不知比对方强大多少倍,却只能忍受敌飞的叮咬而无能为力。
不过从这次部队的攻击方法来看,他们在武器的补充上也是很困难,否则他们就不必花力气去制造石斧以弥补弓箭,投枪数量上地不足。
所以,我方只要严守营地,尽管减少小部队地单独行动就可以避免这种得不偿失的战斗。”劳德尔将军建议道。
“不行,不出去找粮,那大军的粮草问题怎么解决?”穆特将军提出异议。
“附近地区村落差不多都被搜括数次,就算再怎么找也很很难找到粮食,想要找到粮食就只能向远外寻找,但这势必会造成征粮队和大部队失去联系,没有大部队的保护,这些征粮队将成为敌人绝佳的攻击目标,六天近六百人地伤亡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如果再坚持下去,类似地损失只有越来越大!”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位将军是据理力争,互不相让。
“好了,都不要争了。”一直在听着几位将军讨论的克劳泽将军猛地拍案喝道,立刻,整个大帐静了下来。
“我决定,明天起开始攻城。”站起身来,克劳泽将军斩钉截铁地下达了命令。
既然对敌兵地骚扰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而时间又不允许自已无休止地耗下去,那么就砍树以绝蝉鸣,只要把白登城拿下,还怕一支只敢打打伏击战的散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