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就连皇后娘娘赶过去了,那刘凤娇都还缠着侍卫不肯放,后来还是皇后娘娘怒极之下让了宫人几盆冷水泼上去,才好歹叫他们分开了。”
泼了冷水才分开。
顾青未难免的就想到了那些到了春天就躁动不安的动物来。
许皇后昨儿只怕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离奇事。
不过,许皇后作为中宫之主,对刘贤妃这等宠妃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观感,想必昨天看了这样一出戏,心情也会明朗上几分。
入宫赴宴的贵女与宫里的侍卫做出这等荒唐事,在请示了元昌帝后,许皇后作主让人将那侍卫拖了下去,而刘凤娇则被魏氏领着出了宫。
“刘凤娇倒真为自己寻了些好药,据说昨儿回到刘府之后,刘家两个老的一个没注意,刘凤娇就差点直接将刘家的一个小厮扒光了往床上拖,若不是后来刘大人发话让人将刘凤娇绑得死死的,指不定她还能做出什么丑事来。”
听到这里,顾青未差点没笑出来。
昨天宫里发生了什么,众多命妇就算猜到了,但顾忌着刘凤娇身后的刘贤妃,以及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定国公府,也不会有人随意往外传,可刘家发生的事只怕已经闹得阖府都知道了。
就算刘大人和魏氏会想办法封了刘家下人的口,可这种带着绮丽滋味的事本就传得极快,又哪里是他们想要封就能封得住的,想必,用不了两日,刘凤娇的丑态就会成为街头巷尾的人们谈论的话题。
见顾青未笑了,宁致远将手中已经空了的白瓷碗放进托盘里,满是不赞同地道:“媳妇,你可别如此轻易的就觉得痛快了,刘凤娇敢使这些下作的手段,我都还没开始收拾她呢。”
若是这般轻易的就出了气,那也太便宜刘凤娇了。
顾青未闻言睨了他一眼,“夫君觉得我是那种滥好心的人吗?她既然能对我如此狠毒,就算她再怎么悲惨,我也不会觉得有一丝丝的同情,夫君想如何处置她尽管随意。”
倒不是她不想亲自动手,不过她这腿上还受着伤呢,以宁致远那恨不得将她揣在怀里的小心翼翼,只怕也不会允许她再寻思着如何报复。
果然,听顾青未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宁致远咧开嘴笑道:“这就对了,欢颜你放心,这件事交到我手里,保管叫你好好看场热闹。”
顾青未点头表示相信。
宁致远虽然已经有了想法,但想着这件事毕竟受苦的是顾青未,便问道:“对了,欢颜,你想叫刘凤娇如何?”
问出这个问题,宁致远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若是顾青未想要刘凤娇的命,那他就勉强给她个痛快好了。
不过,顾青未要刘凤娇的命做什么?
有时候,活着可指定要比死了还痛苦。
顾青未眼中微微一闪,想起刘凤娇在提到楚承玉时眼中的光芒,红唇轻轻扬了扬,道:“她最在乎什么,咱们就毁了什么,想必,这样才能叫她有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宁致远忍不住俯身在顾青未唇畔轻轻印了印。
“媳妇,咱们果然心有灵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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