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连着在冯楠那避了三日,只是他到底还是要来学校上课的,而学校又跑不了,所以理所应当的他被孔秀梅逮住了,几日不见,她又垂老甚多,一张脸上全是苦痛与绝望。
“大虎、大虎、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然然在哪还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孔秀梅不顾这是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死死拉住王大虎的裤脚哀求不已。
一旁的冯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面,疑惑的大眼睛看向了王大虎,似乎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虎面上发青,抿着嘴,一声不吭。
孔秀梅继续哭求着,声音之凄凉、面容之悲苦,即使是个路过的陌生人见了,怕也都会心生同情的!
冯楠见停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又听这女人苦苦哀问着李清然的行踪,一时嘴快便说道:“清然哥哥去美国了,得下月末才能回来呢!”
孔秀梅听了哭求的声音猛地一停,本就惨白的面颊更加灰拜起来,医生说了,再没有肾源她的女儿,就没有几日可活了,而唯一的丝丝希望如今又远在美国……
“不,不————”孔秀梅越想越恐惧,越想神色越激动,整个身体不停的抽搐着,突地,眼神一番,倒了下去。
王大虎见了心中一凝,赶紧和冯楠一起,把人往医院送去。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说人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外加神经焦虑和中度脱水的原因,所以造成的晕厥。
“大虎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医院的走廊上,冯楠满脸担心的问道。
王大虎深吸一口气,也没隐瞒,当下酒吧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那女人是清然哥哥的——妈妈?”冯楠惊愕。
王大虎点了点头,说道:“然然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扔下他走了,然后她来到了北京和另外一个男人生下了个女儿,如今这个小女儿得了病,需要肾源,所以——”
“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清然哥哥身上?”冯楠小脸气的通红,白嫩嫩的小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不需要的时候就把清然哥哥撇到别处,不闻不问。现在她女儿得病了却又跑了巴巴逼求了,天下间哪有这儿便宜的事情!再来——那是要把自己的一个肾活活割出去啊!就这样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一哭,就想让人答应,实在是脑子有病!
王大虎听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冯楠说的这些话正正的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大约在孔秀梅的心里,然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不需要的时候根本想不到,而现在需要了——却不是需要他这个人,可是需要他身体里的那个器官。他简直无法想象当然然知道这件事件后,会有多伤心,会有多难过。
“先不要告诉他!”王大虎对着冯楠道:“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
“可是!”冯楠犹豫的问道:“这样终究瞒不了多久吧!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反正先他还要在美国呆段日子”王大虎咬了咬牙这样说道。
等李清然从美国回来,那个小姑娘,怕也已经…………
不知怎地王大虎突然想到了六七年前,在那个水果摊前,举着盒冰糕向着妈妈蹦跳跑过去的小小身影。
一时间,心里发堵的厉害。
正沉思着时,病床上的孔秀梅醒了过来。
“婉儿、婉儿……”她睁着双眼空洞洞的看着顶上白色的天花板,一行行泪水倏倏的流下。
王大虎心里面即使再气她对李清然的无情,这时,也不禁有了一丝丝的恻隐。
这毕竟也只是个一心一意想救女儿的母亲啊!给孔秀梅垫付了医药费,王大虎和冯楠就走了,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默的似乎快要凝滞了!
最后又嘱咐了他一遍,让他不要把这事透漏给李清然后,王大虎就回到了自己家。
晚上的时候,李清然来了电话。王大虎当时心里就是一突,不过,李清然的声音听起来都很正常,应是没有察觉到什么。
挂了电话后,王大虎打开电脑,在百度网页上收索尿毒症、换肾、等中心词,然后一一翻看着那出现的上万条信息,这一看就看到了午夜。诚如那上面所说的,每个人都有两个肾脏,如果割出一个出去,从理论上来说对人的身体是没有影响的,但在实际上又怎么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呢?就如同平常是两个人在干活,却突然有一天走了一个,可工作量却是不变的,那么结果也只可能是留下的那个要去干两个人的活了!
这怎么不会加重它的负担
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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