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廉耻,蹲过牢狱,然后被扔进了男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心疼的?我,陶萱梨,作为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却享受不到你该给的一点爱护和尊重,这算什么?就冲你现在在我的面前抱着她,我就该打她,狠狠的打她。”
被扔进男狱?被扔进男人的监狱?
那一瞬间,陆景生的脑海中似乎有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轰然的燃烧了他的理智。
刚出狱脸色惨白的长安,在厕所难受呕吐的长安,在手术台上躺着的长安,那一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过程而已,发现怀孕,证实怀孕,然后流掉孩子。
他曾想过长安肚子里孩子是谁的,可是他始终的查不出。
那么现在,极有可能是长安被扔进那个属于女人地狱的地方所遭遇的。
在那些他不在的岁月里,长安究竟遭遇了什么?陆景生突然恐慌起来,有些不敢去想,然后他放下了长安,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陶萱梨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陶萱梨被涨红了脸,却轻笑出声:“是我干的又怎样——”
是我干的又怎样?
是啊,是她干的又能怎么样?
长安自嘲一笑,放任这两人去纠缠不清,自己则是绕过他们走开,有些事情,既然决定抽身,那么连观看都是不必的。
“你看——”陶萱梨指着离开的长安嘲讽似的说道:“你在这里质问我,别人却不屑一顾,你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毁了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么?”
“不相干的女人?”陆景生冷冷一笑,然后放下了陶萱梨的领子,然后看着长安逐渐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唇。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你说相干不相干?”
蓦地,陶萱梨似乎在迷雾之中,听见碎片的声音,然后她看着自己一手堆彻起来的感情和坚持,一瞬间倒塌,淹没在了尘埃里。
长安的的肩膀为不可见的耸了耸,看起来却像是颤抖。
“真是谢谢陆少这么看重我的女人,不过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爱,只要有我就可以了,至于陆少,还是先陪着陆太太去后面换衣服吧,要不然,丢的可不是我的脸。”
身后,充满阳刚磁性同时又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传来,洛琛优雅的上前,然后拉起长安的手背温柔的一吻:“抱歉,我来的有些晚了。”
长安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觉得心跳原来会那么的快,仿佛是立刻就要跳出她的心房,然后破膛而出。
他那邪魅的目光在她红红的小脸上打转,她忽然觉得有洛琛这个男人在身边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她还不是一个人。
然后,长安做了一件她这杯最为石破天惊的事情。
她弯下腰,和洛琛的身体呈现直线的位置,然后吻上了洛琛的唇角——
辗转反侧。
轻细啃咬。
像是在露珠河畔嗅着那一抹期待了很久的芳香,让长安心神,而洛琛则是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他抱住长安的腰身,加深了这个让他很是开心的吻。
陆景生的脑海仿佛是再次炸开了花,他的浑身都开始僵硬起来,可是他不能去打断他们之间的亲热。
那么多的人都突然的走了进来,看着那一对仿佛是神仙佳人的男人女人拥吻在一起,那情景竟是比电影里的还要美上十分。
“景生,你看吧,这就是你爱的女人,朝三暮四……”
“闭嘴!”陆景生蓦然的打断她的说话:“进去把衣服换了吧。”
陶萱梨一喜,然后就要离开,却听得陆景生的下一句话。
“回去之后,把婚离了吧!”
说罢,他快步的走开,想要立即!马上!不去看能让他眼眸欲裂的场景。
长安,我原以为我这辈子绝不会心疼,而现在我的确是疼了,像是被人拿着无数根针在扎。
也许,这是报应。
这是在报应着我曾经伤害你的代价。
“洛先生,这是你的女伴么?真是美丽不可方物,中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吧?”一位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身边挽着一个金发美女,两人站在一起,男人高,女人矮,却倒也是看起来挺配。
洛琛回以一笑:“查尔斯先生,请容许我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来自中国,叫做傅长安。”
查尔斯扬起有些惊讶的眼神,半响后笑道:“能让你甘愿结婚的女人,肯定不可小觑。”说罢,他看着长安,然后点头笑意盈眶:“美丽的中国小姐,我祝福你们。”
长安有些愣神,后背突然被人盈盈一握,她在恍惚的回答道:“谢谢。”
洛琛唇角突然勾起,笑得春风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