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大睁,晶莹的泪花波动,透着前所未有的哀戚和惧怕。
“我真的知错了,真的!求三叔不要带他来!不要······”若说之前被楚泽打了一巴掌,她还心存愤恨和怒火的话。那么就在刚刚,楚泽的那一句话,彻底磨掉了她的一切傲气。
因为,裴应清,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楚泽往前凑近了一分,闻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馨香,只觉脾肺间流走着一股甜暖,让人欲罢不能。食指微微一动,挂在明姝脖间的明黄金边肚兜立时就滑落了下来,在她发出尖叫之前,他吻住了她。
这两天明姝异常的乖巧,楚泽说什么她便做什么。静静的靠在垫着软枕的床栏上,看着楚泽为她拆布换药。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脚踝初诊时,便被告知内骨错位了。这几个月都是走不了的,日日换药的事情楚泽都是亲力亲为。
包着各式药草的布带被拆下,他随手扔到了侍人端着的铜盆内,让人端了下去。原本漂亮秀气的脚骨,现在却是一通乌紫,委实有些惨不忍睹。楚泽从侍人手里接了湿巾,力气适中的抬了明姝的脚起来,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上面残留的药渣。
“疼的话,就说一声。”他柔声对她说到。
明姝虽然害怕,虚眨着眼,却也没叫不声来。楚泽的动作难得温柔,他行军多年,上战场时刀剑无眼,自然也落过一身的伤。虽有专人包扎,可后来嫌麻烦也就自己动手,久而久之这侍弄伤处的活,他倒熟练的很。
前些年,明姝贪玩,在公主府里放纸鸢,一时不慎扭了脚。恰巧楚泽来看她,先是一顿训斥不说,还一把火烧了公主府的所有纸鸢。亲自为她正骨舒淤,又在公主府照顾了她大半个月才走。
“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我倒也是这般给你上药。”
显然他也想起了那时的事情来,也不怪的他尚且记得清楚,主要那时明姝疼的厉害,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差点震翻了整座公主府。后来,事情还传到了宫里,她被好一番笑话。
敷着药草的新布带开始裹上她的脚,新鲜捣碎的药草气息,在大殿里弥漫开来。带着一丝清香,又夹着一抹酸涩,约是药草捣的品种多了些,气味属实有些怪异。
明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在楚泽为她正骨后,她扑在他怀里喊疼的那件事,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忆起!细细的嗯了一声,也当时回应了他的话。
楚泽稍是低头详细的为她裹布带,闻了她一身低应,手下不曾停顿,却开口道:“怎么不说话?还记得你那时哭着喊疼的样子多好玩,这会怎的不哭了?”
明姝被他话语中的戏谑之意激的来气,那时她哭,是自己扭伤的脚,食了苦果。那么现在呢,楚泽那夜大力踩住她脚的一幕幕,她到现在忆起都觉得触目惊心!
不曾料,她这心里想事,嘴上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我自己扭伤有脸哭,可是被人踩伤,委实没哭的那个心!”
一语既出,殿里的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往她脚踝上裹药布的手终是停下不动了。出乎意料的却是,楚泽莫名一脸笑意,而且还笑的愈发深沉。
“不想哭?也罢,现在还没到真正哭的时候呢,姝儿就先攒着你的泪吧。”别样霸气邪魅的俊美脸庞上,写满了诡异的揶揄。
明姝惊愣,她自然是不懂他话中何意。只知她现在也算是哭够了,至于他口中的真正时候,她完全不想期待。
她不再开口多言,生怕又说错话,现在楚泽心情好不计较,那指不定过一下就又会发癫。见她算是老实了,楚泽勾了勾唇,又开始动起了手上的事情,很快就给她裹好了脚。
末了,他将五指轻放在她的脚背上,语气温柔的说了一句话。
“姝儿的脚生的好看,你可要好好的护着。在我这千万别耍旁的心思,要不然你这漂亮的小脚,就不用再上药了。”
不用上药?是啊,脚都废了残了,还需要上什么药呢。
凉薄的唇侧翘起优雅的弧度,放在明姝脚背上的五指在慢慢的划动,一切都被他演绎的那般好看,如同泼墨画似的,贵气大雅。
可只有明姝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害怕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叔在吻下去后还该有一段的,可是太粗暴了,怕亲们有些不能接受,就没写了~
不过,我必须申明一下,后文里叔的行为可能更趋向变态,做法是各种那啥~
实在是接受不能的亲,最好就跳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