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瞧,好看么?”
“大奶奶的绣活一向是好的。”郑善家的放下手中的绣品,笑着赞道,“大奶奶前些日子给瑚哥儿做的衣裳,奴婢瞧着哥儿穿着,是再好不过了的,哥儿原先就长得好,这衣裳穿着就如同那画上儿的童子一般呢,可招人疼呢。”
文氏听着高兴,这夸自个儿儿子好,可比夸她还让人心中高兴,笑的合不拢嘴,直扬眉道,“可不就是么。”说着就叹了口气,但是脸上却没有愁绪,叹道:“只可惜瑚哥儿性子太过于顽劣些了。”
“哎哟,我的大奶奶呦,瞧这话说的。”郑善家的夸张的叹道:“那就到这一步呢,叫奴婢瞧着,小孩子就该是像我们瑚哥儿这般淘点儿的,若真如同珠哥儿,想来大奶奶可是愁死了。”说完郑善家的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惹得文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道:“可别胡说了,这话出了这院子让人听了去,可该又要生些是非了。”
“是是是,奴婢自是省的轻重的。”郑善家的顺口接道,她晓得大奶奶是不会生气,遂问道:“大奶奶,文大人该是要回京述职了吧?”
“恩,快了。”文氏心中高兴,脸上难免带了些神色,细长的眉眼微微的扬了起来,笑道:“可不就是嘛,哥哥这些年远离京中,可是苦了他啊。”文氏眼眶微红,“自母亲随着爹爹去了之后,我又嫁入这国公府,家中却是只留下哥哥一人,我却是怎么也都是放心不下的,如今可算是回来了。”文氏想起这些人在荣国府所受的委屈,心中又难免悲伤,当下就红了眼圈,悲伤不已。
郑善家的恨自己最贱惹得奶奶生气,连忙起身焦急的劝道:“奶奶可千万莫要悲伤,如今您身子重了,可千万莫要伤了心神啊!”
贾瑚进了屋子就看到这样一番情景,当下脸色就沉了沉,快走了几步,急声问道:“这可是怎么了?晌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地就哭上了,可是谁招惹母亲,惹的母亲生气了?!”
“瑚哥儿你可是来了。”郑善家的看到贾瑚脸上一喜,连忙跑了过来,道:“您可是劝劝咱们大奶奶吧。”
文氏看到儿子来了,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听着郑善家的将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上了一通,就觉得有些臊得慌,连忙说道:“我的儿啊,过来些,让母亲好好瞧瞧。”
贾瑚听郑善家的的说辞,也晓得怎么回事,看到文氏略有些臊红的脸颊,笑了笑,乖顺的依偎在文氏的身边,仰起头看着文氏说道:“母亲莫担心,等舅舅回到京中,儿子就去给舅舅请安。”
“好孩子,你舅舅的学问是你外公亲自教的,再是有学问不过了的。”文氏摸了摸贾瑚的头发,儿子这般的懂事,却在这贾府中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这着实让她觉得气闷,可是偏就这样,儿子做事却又让她时常觉得欣慰,对于儿子所受到的不公以及愧疚也就让她越发的难以忍受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贾家并不将嫡长孙放在眼中,那么她就是拼了命去,也要为儿子博一个前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