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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他是大少爷。”孙叔激动的道,慈祥的望着紧紧裹成一团的顾宠宠。
寒杞律黑沉沉的眼眸窥不出什么情绪,转身离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刀。
吓得孙叔赶紧拦住他“老爷,你要干什么?”虎毒还不食子呢。
“验血。”推开他,拉着他的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指,轻轻的划了一刀,鲜红的液体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滴落在玻璃器皿上。
也许是感到了疼痛,顾宠宠反射、性的收回手,不安的皱起了眉头,在白色的被单上渲染出妖冶的礼花。
“够了够了,这得多疼呀。”孙叔心疼的说,找出药箱给他包扎。
寒杞律拿着器皿就离开了,外面传来一声引擎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
第二天,顾宠宠爬起来的时候,看见被单上的血惊得他掉下了床。谁的姨妈侧漏了,这时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根本不是他家,手指感到细微的疼痛,定睛一看,其中一根手指上贴着一个创可贴。怎么回事?他的手怎么莫名其妙的多了道口子,难道是他做梦时不小心弄伤的,还是在警局的时候弄的,奇怪,他印象中好像没有记得贴过创可贴啊。
一阵闹铃响起,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三十分了,在过半小时就迟到了。顾宠宠一跃而起,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急急忙忙的冲进洗手间,不一会儿,犹如狂风过境一般凌乱的场面锁进了房间。
温暖的阳光倾洒在暗沉肃穆的大理石上,长方形的餐桌把一家人隔得很远,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没有人发出的声响显得气氛有些沉重。
寒杞律坐在主位上,端着一杯拿铁,手里还捏着一份经济早报,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右手下方,坐着一位雍容华贵,气质典雅,容貌上佳的女人,她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寒杞律的太太沈如馨。她对面坐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继承了父亲与母亲的英俊面容,笑起来阳光而不失帅气,正在认真的切着牛排。
螺旋梯上传来沉闷的响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谁不知道,老爷喜静最不爱吵闹。
顾宠宠惊慌失措的跑下楼梯,还差点摔下去,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糟了,要迟到了!没有注意到楼下的人们,直到有人拦住他。
“大少爷,你醒了。”孙叔拉着他的手笑容满面,按着他坐在椅子上。
寒杞律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到报纸上,默认了他的称呼。
沈如馨一脸惊讶,讥讽地说“孙叔我们家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大少爷。”
寒嘉城咬着牛排默默的打量他,他大哥不是在他小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吗。
顾宠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按在了椅子上,听着他的话他也一脸茫然什么大少爷,不过他在不走就真的要迟到了。站起来就要离开,又被他摁下,手里还被塞一双筷子。
“大少爷,有什么事吃完在做。”又扭头对沈如馨说“太太,你也忘记大少爷了。”
沈如馨脸色一白,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冷笑道“这不会是个骗子吧。”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公主与王子的童话故事里唯一的瑕疵。
“吃饭。”一家之主发话了,没有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顾宠宠有些恼火,他们的事跟他有关系吗。什么狗屁少爷,那女人对他有很强的敌意,一句话泼一盆脏水,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表达就被打上了骗子的标签。TMD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越想越生气,啪——拍下筷子,站起来,椅子与大理石面接触发出刺耳的声音,向他们宣誓道“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孩子,别TM乱认亲戚。”
寒杞律看着他的背影眼眸闪了闪,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周围的空气更冷了,报纸都在他无意识下悄无声息的损坏了。
沈如馨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否认了她们的存在想要独吞家产吗。
孙叔对沈如馨更不满了,都是她把大少爷赶走了。
寒嘉城低着头只顾着吃东西,心里却对他佩服得不得了,敢这样对爸爸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