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没有过。但是自从他和哥哥收购了华新矿业,身家暴富之后,注种事情就没有了,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别人跪在他们的面前苦苦哀求。
说老实话,陆文章这一跪,可是经过了反复的思想斗争的。不过想想儿子,再想想那五亿美元的索赔,陆文章也就认了!只要能够让方明远心软,答应抬抬手,跪就跪吧!只要稍微有一线生机,陆文章又怎么会愿意与方家斗个鱼死网破呢?
跪倒在地的陆文章由于视线的角度问题,没有看到,就在他跪倒的那一瞬间,方明远的身子已经侧了过去,避开了正面。菲利普和焦礼心里都不由地暗叹了一声,很显然,陆文章的下跪“攻势”恐怕是起不到多少作用了。
不过这也并不令他们感到多么地惊奇,能够成为方家巨大产业的实际掌门人,方明远又岂能是一般的年青人,心如铁石那是夸张了,但是一个下跪就能够改变他的决定的话,那么他的未来也就止步于此了。
“陆先生,如果说下跪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还要法律和〖警〗察做什么?”方明远冷冷地打断了陆文章的话道“陆天估的所做所为,恐怕也不能简简单单地称之为“年少顽劣”至少他所做出的这些事情,我这个更年少的人,看着都是触目惊心啊!”说着,方明远从林蓉的手中接过厚厚的一摞卷宗,随意地丢在了焦礼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焦参赞,菲利普先生的出现,我并不感到惊讶,毕竟对于菲利普先生来说,在商言商,只要能够获取到足够的利益,什么法律不可以践踏?对于这一点,马克思在他的《资本论》中有很精辟的描述,我就不在这里复述了。而你,做为一名外交人员,为什么也搅乱进来?”方明远指了指桌上的卷宗,冷若冰霜地道“如果说你看完了这些卷宗,仍然坚持要为陆天估开脱罪责的话,我会将焦参赞你的一言一行都向贵部的柴嫣柴主任通报!”菲利普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怒意,方明远的意思他当然明白,无非就是说,他这个商人,为了谋求超额的利润而不惜践踏法律!但是,菲利普自己心里却明白,与违法放过陆天估相比起来,能够每年多获取百分之十的稀土资源,对于英国的国防和经济发展,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与这个相比起来,别说放过了陆天估,就是将陆天估当成公司的贵宾供奉起来,都不为过!
刚刚拿起卷宗的焦礼,整个人都呆住了!柴嫣,这个名字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虽然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很多,但是外交部里却只有一位柴嫣柴主任!那可是部长的嫡系和亲信!而且就算没有部长的宠信,柴嫣背后还有着柴家,这个在京城里也算得上一流的家族!
焦礼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冷汗,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说自己帮陆家向方明远施加压力这件事,被方明远一直捅到了柴嫣的手里,将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也许柴嫣会一笑置之,毕竟自己在柴嫣面前,只能算是个小人物:也许……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了尽头。
焦礼在陪同陆文章前来之前,对于所要说服的对像方明远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但是可惜的是,长时间在国外的他,又不好为此特别地要求国内的部门支援情报,就只能够倚仗着陆文章他们所提供的资料了。而陆文章他们所能够得到的情报,又怎么可能能将方明远方方面面的关系全部都查个一清二楚。
所以,方家导苏家、柴家这些政治家族之间的关系,就很不幸地大多都被漏掉了!
“方先生,您与柴主任很熟悉吗?”焦礼强做镇定地笑道。
“算不上特别地熟悉,柴主任的侄女和我是同学,有幸与柴主任一起吃过几次饭!”方明远淡淡地道“怎么,焦参赞不相信吗?”“哪里,哪里,方先生你误会了”…焦礼连连摆手道“像方先生这样的青年本俊,怎么可能会说谎!”此时他已经信了九成,以他的能力,只要想查,自然是不难查出来方明远是否如他所说的那样,与柴嫣的侄女是同学。这样轻易就能够被人揭穿了的谎言,焦礼认为方明远是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焦礼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卷宗,从封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应当是爱丁堡〖警〗察局里的内部资料的复印件。
看?还是不看?这可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