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浔!你做的好事!”商都市铁路局局长,党委书记陈殃看着面前的孙浔,心里恨不能将桌上的这些烟灰缸、水杯通通地砸到他的那张老脸上去!
七月份的铁路运输工作繁重,炎热的天气,南下北上的学生大潮,还有南方的水灾、北方的干旱所需要的各种海量物资,就如同一座座大山一般,压得铁路人喘不过气来。一个商都市铁路局,下属职工总数高达十万人以上,管辖铁路线总长度数千公里,全年发送旅客上亿人次,运输货物数千万吨,可以说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务需要处理。而且铁路系统上,一旦出事,就很可能是震动全国的大事。陈殃身为党委书记、铁路局局长,这心理上的压力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好不容易这几天,局里工作被他处理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有什么突发事件,陈殃就决定回家睡个安稳觉,松弛一下绷了许久的神经。谁成想,大半夜的,又不得不赶了回来!
虽然局长办公室里的空调已经调到了二十一度,但是孙浔仍然是满头的大汗。事情牵涉到了苏浣东的子女,当时又有那么多铁路人在现场也听到了,孙浔就是再有两胆,也不敢自己擅自决定了。只能连夜通知局里的其他人,本来他是只通知了陈殃,结果也不知道底下这些人都怎么传的,局里的主要领导基本上来齐了!
“陈书记,这也怪不得我啊,谁知道他们居然和苏总理的儿子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孙浔已经调查过了,苏浣东确实有个儿子叫苏爱军,也确实是在秦西省教育厅担任代厅长,而在进入教育厅之前,他也确实是交通大学的教授!这可是令孙浔麻了爪。虽然平日里,他和陈殃并不和,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低头了。
“废话!难不成人家还要自己挂个牌子,告诉你‘苏总理的儿子是我的老师’不成!”陈殃心中大骂道,恨不得用烟灰缸在他的脑袋瓜子重重地来那么一下!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推卸责任呢。
“他们现在人呢?”陈殃长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道。如今不是和孙浔算账的时候,这算得上是一件丑闻,真要是闹开了,他这个党委书记恐怕也有责任,脸上更是无光!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怎么样把人安抚下来,尽快地平息这件事。这样即便是事情传到了上面人的耳朵里,也会因为事情得到了妥善处理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都安排在楼里的会议厅里,包括于凤军他们。”孙浔低着头道。事情闹这么大,他也明白,这个时候让于凤军他们离开,恐怕只会是进一步ji化矛盾。
“会议厅里?这么晚了,你还不给他们安排到招待所里先休息?”陈殃气得戟指着孙浔道,这个孙浔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样不会办事,这都晚上两三点了,还把人家安排在会议厅里,这不是成心难为人吗?这哪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啊?
“我安排了!可是他们都不去,非要我们立即给个说法不成!”孙浔一脸无奈地道。他能够当到商都市铁路局的党委副书记,自然也不可能是全没头脑,这点东西都想不到。
“哼!”陈殃冷哼了一声,显然这一次孙浔是把人得罪狠了,人家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了。
陈殃在办公室里与孙浔为事态的发展而头痛不已的时候,于凤军也在为事情再一次地超乎意料之外而格外的头痛!
就在方明远说出苏浣东和苏爱军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于凤军就立即意识到了,铁路系统这一块他的关系,恐怕都要失去作用了。苏浣东在铁道部多年的威望,绝不是孙浔他们这些人所能够抗衡的了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孙浔他们如今已经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暇来管他的死活!
所以,于凤军立即和他在市里、省里的关系打电话,托关系,找门路,希望能够平息对方的怒火。
“老板,怎么样?”钱绅此时也没有了最初时的趾高气扬,一脸疲倦地看着刚刚挂了电话的于凤军,轻声地问道。
“罗副市长,答应替我们斡旋一下,但是他要咱们白虎贸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于凤军咬牙切齿地道,“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从我的手里拿了多少的好处,到了要用他的时候,还居然敢狮子大开口地敲诈我!”!。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