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想办法再拖延一会儿时间。”方明远一捅于蕊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
“干吗?”于蕊诧异地道,说老实话,她对于能够取得今天这样的成果,就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要知道,华夏的官场上,不仅仅是官官相护的毛病令国人倍感头痛,“拖”字诀也被他们使得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拖得你是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让步按着他们的意图来办。像陈殃这样,能够说出来会尽最大努力给方明远他们一个交待,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方明远压低了声音道。像于凤军这样涉及到黑道的人,如果说不能够一击彻底地打倒,而给了他缓气,甚至于逃脱的机会,那就是对自己和自己所关心的人的人身安全不负责任!从方明远目前所得到的这些信息来看,于凤军这人可谓是心狠手辣,商都市里有不少刑事案件都隐隐约约地将他涉及到,只是由于证据不足,加上他在商都市里的人脉广阔,所以才奈何不得他。所以方明远不相信像于凤军这样的人回头会心甘情愿地服法,也许他现在会表现得很老实,但是日后,等风头过去,他没准就有妖蛾子出来了。
方家产业的重心虽然不在中原省,但商都市作为中原省的省会城市,又是贯通南北东西的重要交通枢纽,家乐福集团在这里自然也开有分店。而且方家产业的不少产品也需要通过这里中转运输。这个于凤军在铁路局里有着这么大的影响力,难保日后不为难自己。而且,方明远更明白,什么叫夜长梦多!要是让于凤军离开了火车站,天知道他还能再拉来什么人当说客!
所以乘着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就乱拳打死老师傅,快刀斩乱麻,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只要能够将于凤军和主要成员都送入监狱,他的威胁xing就不复存在了。这是在昨天,王猛他们在于凤军的指使下前去为难方明远后,方明远就已经有了这个决定。
于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方明远会让她拖延时间,但是“打蛇不死,必有后患!”这八个字,却已经足够让她明白,方明远最终的目地是要做什么了!
“陈书记,感谢您这一晚以来的辛劳,我们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只是我们也不得不提醒您,这件突发事件,无疑是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比如说,依照我们的原计划,我们今天将赶回奉元,今明两天,就要把我们在江宁采访的这些素材进行整理再制作,到了大后天的晚上,就要上节目了,但是现在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于蕊道。
“那么于记者的意思是?”陈殃的心里虽然有些恼火于蕊的不识大体,自己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还为这种小事纠缠不清的,但是仍然耐着xing子道。
于蕊嫣然一笑道:“陈书记或者说罗副市长,能不能帮着安排一下,在贵省的电视台,或者说商都市电视台里让我们租用一个制作间!同时,请两位能否以正式公文的形式,通知我们台里一下,免得台里以为我们无故滞留商都市,日后给我们……”
于蕊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接着,从会议厅外走进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个头不高,没有平常男子在这个年纪所常有的啤酒肚,显得精明强干。
陈殃先是一怔,接着就是这一夜来,种种心中的烦恼一时间都化做了满腔的怒火,只是当他看清楚那个人的相貌后,这一腔的怒火却说什么也发泄不出来。只发出一声“计局长,你已经到了!”来的人正是铁道部发展计划司前副司长,到任的商都市铁路局局长计常忆!
计常忆伸出了两手,走向了陈殃,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道:“陈书记,我八点准时到的车站,听说站里发生了点意外事件,陈书记和孙副书记都在这里处理,就不请自来了,陈书记不介意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殃还能说什么介意?况且,计常忆身为商都市铁路局局长,也是有权参与进来的。他没有赶到的时候,陈殃就是乾纲独断,也没谁能够说出个什么来,毕竟身为三把手的孙浔也被牵扯了进来,身兼书记和局长二职的陈殃确实有这个权力。但是既然计常忆出现了,那么他的意见,陈殃也不得不考虑。不过,从某种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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