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顺兄弟的时候,骆兴任也不好一口拒绝,但是他也无法当场应承下来——华东共济大学的脸面还要呢,虽然说整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影响却很恶劣!尤其是杨海顺的行为,更是ji起了学生们的公愤。骆兴任也要考虑到,万一自己这边放过了杨海顺,那边华东共济大学里就炸了窝了,那可就是把他自己给玩在里面了!
“想要拖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是?”陈南山冷冷地道,“等到学生们什么时候淡忘了这件事,再做处理。是不是?”
陈南山的两个“是不是”问得骆兴任老脸有些发红。堂堂华东共济大学的校长,连个党委办公室的副主任,处理起来都这样畏手畏脚,确实是不怎么光彩。
“陈老师,我知道这件事情,杨海顺做得十分地过份!但是,他是他,杨海民是杨海民,我们又不过是封建社会,还搞株连……”骆兴任道。
“我们不搞株连吗?黑五类狗崽子算什么?”陈南山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反正他也是要退休的人了,说起话来自然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嘿嘿!”骆兴任干笑了两声道,“而且您也知道,咱们大学就在这申海区里,不仅仅教职员工们,就是许多事情也需要区里的配合,和区里把关系搞僵了,对于咱们的工作开展也很不利的!”
“嗤!”陈南山不屑地一摆手道,“一个张夏,不过是个常务副区长,也能代表区里?”
骆兴任暗地里嘬嘬牙hua,这要是普通城市的常务副区长,还真算不得什么,但是沪市可是直辖市,它的区级干部就是正厅级干部,放到一般的城市里就是市委书记市长的级别。他骆兴任也不过是副部级,享受正部级待遇,但是这级别和人家那级别能相提并论吗?
一个实权的副厅和一个没实权的副部级官员站在一起,如果说没有上下级的关系,那么副厅不鸟副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老师,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又何必大动干戈?就是处理了杨家兄弟,又能怎么着?”骆兴任略带几丝不满地道。陈南山是可以不在意张夏,但是他却不能忽略。更何况,在张夏的背后,还有一位曾经的副市长张抗美呢。
“又能怎么着?”陈南山上下地打量了骆兴任几眼道,“你在意一个区的副区长,却不在意得罪了沪市发改委的副主任,这倒是真有意思。”
骆兴任的手不禁一颤,险些将茶几上的茶杯打翻。沪市发改委的副主任?这权力可是比张夏只高不低啊!可是陈南山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什么时候又和发改委的干部扯上了?
“你恐怕不知道吧,江乐山的父亲是发改委副主任江爱华,对于华东共济大学里发生的这一例令人难以置信的丑闻,他一直都在关注着。”陈南山道,“你觉得,江副主任会让他的爱子吃这个哑巴亏吗?”
骆兴任不禁黯然,就是用脚后跟去想,他也想得出来,自家的儿子,临毕业了,却被人算计,不但被打伤,还要给个处分,这种事情,要是江爱华都能够不声不响地忍了下来,至少张夏做不到!
“而且,你知道当时和江乐山一齐被胡汉bo那个hun蛋带到保卫科去的两个人是谁吗?”陈南山又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道。
“不是经济与管理学院的两名学生吗?”骆兴任回想了片刻道。
“经济与管理学院的两名学生?嘿嘿,倒是也没有错!”陈南山冷笑了两声道,“谁给你递jiao的这份报告?他还真是称职!”
骆兴任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当时送上来这份报告的时候,他也曾经想过,被卷进去的那两个学生是什么人,不过后来也就没有当回事。现在看来,恐怕自己是忽略了一些不应当忽略的东西。
“周白晶!你这个hun蛋!”骆兴任心里大骂道。
“这两个学生,都是家乐福集团送来的,而且因为他们,咱们沪市警察局已经换了一位派出所所长和一位副局长了,你觉得,就这样处理,家乐福集团的孙总会满意?”陈南山用手虚点着骆兴任的脑men,恨恨地道,“拖拖拖,拖了这么久,你让江副主任和孙总怎么看待咱们华东共济大学?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
!@#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