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他的一句话就可以使某种商品或货币的交易行情发生改变,市场的价格可以随着他的言论上升或下跌。他投资于黄金,而正因为他投资于黄金,所以大家都认为应该投资黄金,于是黄金价格上涨;而当他写文章质疑德国马克的价值,于是德国马克的汇率就会下跌;当他斥资收购英国土地公司的股份时,英国的房地产业低mi的状况就会被迅速改观。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有大批的人跟风!
高手寂寞啊!
“哈姆,你觉得对于香港,我们应当怎么做?”老人转过身来,对中年人道。
中年人沉吟了片刻才道:“先生,我个人认为,香港我们还是没有必要与他们硬碰硬为好!”
“嗯?为什么呢?”老人颇有兴趣地问道,“你方才也听到了大家的谈话,有没有其他的理由?”
“先生,请不要见笑,这只是我个人一点点看法。”中年人哈姆道,“我觉得,香港与东南亚那些国家都有所不同,首先,对于香港人来说,维护固定汇率制是维护人们信心的保证,如果说香港改变了实行了这么多年的汇率制度,很可能会令投资者对于香港失去信心,进而有可能毁掉香港如今的繁荣昌盛。所以香港政府会不惜一切代价反击对港币汇率的任何挑战。而华夏中央政府,也不希望刚刚回归的香港出现经济上的动dang不安,所以会大力地支持香港政府稳定港币汇率的做法。而香港与华夏中央政府心中的外汇储备加起来要超过二千五百亿美元,如果说再算上其他的地区,总外汇储备超过了三千五百亿美元……”
说到这里,哈姆偷眼看了看老人,老人脸se如常,这才接着道:“而且,香港人现在士气正盛,香港金融管理局昨天对两家涉嫌投机港币的银行提出了严厉的口头警告,我觉得,这肯定会使投机者从银行贷款会更加的困难,也许不少人会就少选择退出香港。而看看我们这一方,虽然说我们可以动员起来数以千亿计的巨额美元资金,但是这却是分散在诸多的基金手中,就是您,也不能随心所yu地调动他们,所以我认为,目前的形势对于我们并不利。
“还有吗?”老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还有,我怀疑那个很隐蔽的基金可能是香港或者说大陆人所有!”哈姆咬了咬牙道。
“为什么?”老人的声音立时提高了几度,目光也立时锐利了起来。
“根据您的命令,我在调查这家基金的动向,虽然说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我发现,在香港的汇市、股市中,似乎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影子!在墨西哥、在印度尼西亚、在菲律宾,在我们正面攻击对方汇市、股市的时候,从调查中总能看到他们的一些蛛丝马迹,我认为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暗中行动,我们攻击墨西哥和东南亚诸国的时候,才会那样顺利,各国货币贬值的幅度才会那么惊人!但是在我们攻击香港的时候,就在香港股市跌落到了五千多点的时候,如果说他们能够像在墨西哥和东南亚诸国那样,再给香港一记狠的,也许香港的股市就崩盘了!”哈姆的额头有些见汗,但仍然继续道,“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却没有看到有一星半点他们活动的迹象!这令我怀疑,在香港,也许他们站到了我们的反面!”
“你的意思是说,最近香港股市不断接盘的那一股不知名的资金,很有可能是他们?”老人皱着眉头道,“这样做,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这确实是令他有些不理解,做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香港,其所有的财富丝毫不逊se于泰国等国,如果说这股资金仍然在暗地里配合,他们所能够获取的利益将是极其可观的。而他们要是站到了国际金融炒家的对面,那样的话,不但不能够从香港掠夺利益,也许反而会受到惨重的损失!
“我认为,不能够排除这种可能!”哈姆沉声道,“先生,如果说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在香港他们会毫无动作,而在东南亚诸国,他们甚至于布局比我们还要早!有着这样犀利眼光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香港也将是国际金融炒家们的目标!”
老人的目光重新转向了大海,口中喃喃地道:“让我再想一想,哈姆,你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