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看着大好的未来,却要毁于一旦,这让他怎么能够心甘情愿地吊死在安达信会计事务所这棵树上?
“老板,百富胜投资公司的莨老板的电话!”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司马明人的思绪。
“莨伯涛?他找我?”司马明人不禁有些诧异。莨伯涛,在香港证券业中,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他所执掌的百富胜投资公司,如今也是资产达到了二三百亿美元的庞然大物。在香港的金融证券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两人虽然说也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司马明人在香港社会上的地位,与莨伯涛可是相差甚远。莨伯涛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自己。
电话果然是莨伯涛打来的,但是却只是问他下午有没有事情,莨伯涛有事要见他,虽然说用的是商榷的口吻,但是司马明人心里明白,莨伯涛亲自打电话来邀请,那岂是他能够张口拒绝的。就是港首招见,他也要好好想想应当拒绝谁。
下午三时,司马明人如约地出现在了百富胜投资公司大楼里,如今的百富胜投资公司,与当面相比起来,已是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不仅仅在香港金融证券业里雄霸一方,就连内地、日本、东南亚、澳大利亚、韩国这些地方,也有了它的分支机构。投资项目更是遍布各行各业,取得极好的业绩。已经有业内人士将它称为“东方的高盛”。而这一栋位于香港金融街的六十八层大楼,就是百富胜投资公司自已的产业,并占据了最上面的十八层。
在百富胜投资公司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一头雾水的司马明人来到了莨伯涛的办公室。
令司马明人感到吃惊的是,在莨伯涛的办公室里,还坐有一个年青人,而且看莨伯涛和他所坐的位置,那个年青人居然还在上位!而在年青人的身后,还坐着一个俏丽的年青女性,估计是他的秘书类的人物。司马明人也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虽然心里吃惊,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看到他进门,无论是莨伯涛还是那个年青人,都没有站起身来,莨伯涛一摆手道:“司马老板,请坐!”
司马明人依照莨伯涛手指的方向坐到了年青人对面的沙发上,陪笑道:“莨老板,好久不见。这一位老板是……”
“这一位是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和香港锦湖电影集团的双总裁方明远,你可以称呼他方少!”莨伯涛笑笑道,“方少,他就是香港安达信会计事务所的主管司马明人!”
司马明人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方明远的大名,又有几个香港人不知道,以二十来岁的年纪,成为了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和香港锦湖电影集团的双总裁,这在香港的历史上就是那些知名的富二代也没有人做到的。要知道,这两家公司,那可代表了香港的两个行业的巅峰,无论是公司资产,还是知名度,在国际上都是鼎鼎大名的。香港锦湖电影集团更是成为了香港电影的骄傲。
“方总,您好!”司马明人连忙站起身来一躬身道。如果说他和莨伯涛的社会地位是相差甚大,那么他和方明远之间的社会地位就如同他和香港贫民也差不多。他的那点身家,在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和香港锦湖电影集团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而且,司马明人还很清楚,方家名下还有家乐福集团,那可是在香港和沪市两地上市的知名上市公司。还有内地最大的手机制造公司,最大的dvd生产公司,内地第一家私营炼油厂,内地第一家现代化的私营钢铁厂,如今甚至于还有了轿车制造厂!
“坐,司马先生!”方明远摆摆手道,“今天托莨总将司马老板请过来,其实是想问司马先生几个问题。美国安然公司爆发丑闻,违背了‘诚信高于利润’这一原则的美国安达信会计事务所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极其不光彩的角色,将面临着美国司法部门的调查甚至于起诉。而据我所知,香港安达信会计事务所,虽然与美国安达信会计事务所都属于安达信国际公司,但是安达信国际公司在创立之时,是根据瑞士的法律制度,采用了一种特有的公司结构。根据这一公司结构,安达信国际与各个会员公司的关系既不是人们所理解的母公司和子公司的关系,也不是合伙人公司,而更像是由所有安达信的会员公司以安达信国际公司组成一个松散的网络?司马先生,请问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