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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部分的郡国,其实把这类犯罪都消化掉了。毕竟大汉的刑罪比较严,郡国的官员都有斩立决的权限。不是重大刑案,不关系到国家福祉的,还真送不到廷尉这里来。
钱汝君印象中曾经读过一篇文章《张释之执法》好像谈论的就是汉文帝时期的廷卫,不过,人贩子的事,估计不归他管吧!估计现在年轻的张释之已经出头了罢!看起来,现在的皇帝蛮喜欢用年轻人的。
为了减少麻烦和折腾,钱汝君决定自报身份。金妙虽然想睡,此刻也醒了过来。或许是对胡子老头没兴趣,认为对方长相不够俊美,她只看了两眼,又躲进钱汝君怀里睡着了。
“下官钱汝君见过大人。”
显然,眼前的负责这个案件的青年官员,没有想到对方竞然是一名官员。如果对方是官员,那么死亡的那个人贩子,罪过可大了。恐怕死了都会被鞭尸,要不这么做,官员的身家安全,就保障不了了。
那个官员看钱汝君的样子,明明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当官,不是没有。但都是男的。
钱汝君分明是一个女的。除了宫庭的女宫以外,外面实在没有多少女人当官。
“你可以找中黄门来问,我的官衔,明显官,归属太常寺管辖。真的不是骗你的。我出入宫中的令牌,被你们的人收去了。能不能还我!我今天本来就要入宫,临时有事不能去。但明天还是得去的。”钱汝君说道。什么叫狗仗人势,这个就是。钱汝君这番话,不但把前因后果说了,还把皇宫大内拉来当她的底牌。
一般的官员,一辈子都不见得有机会进皇宫。即使是新年入宫的朝会,主要也是内史府的大头参加。至少面前的官员是没机会的。不过,他知道他的远房堂兄是有这个能力。据说,皇帝有意思让他从中常升入廷卫府。
嫡系不嫡系,出路还是有差啊!不过他知道,他能达到如今的位置,已经算很不错了,做得好的话,还有机会更进一步。
“以前没有听过太常寺有明显官。”身为内史府的官员,对于中央朝廷的内部架构还是比较清处的。张廷伯对自己的未来是有追求的,平时也比较认真进修一些相关的东西。对于办案,他跟一般官员不同,他比较感兴趣。当然,他的目标位置,跟他堂兄一样,就是廷尉府。内史府和廷尉虽然都是朝廷的一份子。但内史府的管辖地区毕竟比较小。在他们这些办案人员眼里,廷尉府才是他们的归属。不过要换单位,没有特殊的表现,还是不太容易。
钱汝君不禁高看张廷柏一眼,觉得他是比较明事理的官员。她听说古代的官员,很多都是从书呆子做起,有许多人到最后都没有办法变成实干的官员。只能书呆子执政。科举取士的方法,的确能找出聪明人,可惜,后世的研究证明,不是聪明人就能办好所有的事。人各有所长,有许多能干的低层干部,做得比他们出色多了。
“因为这个官是皇帝亲自任命的。皇上有说,这是一个新的职称,以前没有用过。”
张廷伯没有多说话,唤人去把钱汝君的东西取出来。她的藤篮,早让她趁机收入空间里了。要不然,追人贩子不方便。
很快,东西就拿过来了,张伯廷看着一样铁牌子,就知道,钱汝君大概没有说谎,这个铁牌子出自少府的技艺,外面的做工没有那么精致。他仔细看过之后,把东西还给钱汝君。并且让钱汝君坐下。即使钱汝君也是官,她毕竟只是九品官,跟张伯廷的六品官,还是有点差距。
钱汝君如果是官,案件的性质也就不同了。
仔细询问过钱汝君后,钱汝君提出严惩严查的要求。张伯廷笑了笑,说道:“犯罪者已经死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死了?怎么死得?你们严刑拷打吗?”钱汝君还不知道人贩子的死因,不免猜测了起来。
“什么拷打,我们如果不是罪证确凿,会随意处置放人吗?”张伯廷义正辞严地说道。其实他还真想笑,在官方,取不到有利的说辞,用刑是正常的。想要公平正义,也要看当官的怎么下判断了。
钱汝君明显不信,看得张伯廷摇摇头。看来不好骗。
“他被他身后的木头砸伤,没有撑过去死亡!”说完,张伯廷看着钱汝君的表情。
钱汝君并没有表现出无所谓的表情,相反地,她的脸色发青,有点不敢置信。
原因很简单,人贩子的等于死在她手下。她穿越前和穿越后,都还没有杀人的经验,对于这样的事,她有本能的恐惧。
人的生命,怎么会这么脆弱。她当时选择用树木把人贩子打昏,只是想确保一击成功。不让他有机会对金妙出手。虽然没有亲手沾了人贩子的血,但是钱汝君仍然觉得有点晃神。
“有什么不对的吗?”张伯廷问道。他倒是没有怀疑什么。若钱汝君面无表情,他才觉得有鬼,是刻意装出来的冷静。钱汝君此时表现的恐惧,只是让他认为这是小孩子对死亡的恐惧。
“没有……他死了呀?但是他说过,他替客户抓人,还有好多人啊!其他人怎么办?”钱汝君呐呐地说道。心里也开始犯难。她心理真心想整治一下人贩子,但人贩子都死了,怎么顺滕摸瓜,找出凶手?
“那人应该常在那个区域活动,你们难道不认得他,不晓得他都跟谁来往?一个人生活不可能没有痕迹。就算他现在死了,但是他平常应该不是乖乖不犯事的人?长安城居住的人那么多,内史府的管辖方式应该跟乡下的宗族体系不一样才对。”
“我们的确掌握有一部分长安城里不法分子的资料。但是我们知道的,并没有你们想象的多。毕竟,他们做事,肯定刻意避开我们。”张伯廷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