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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音将有些沉重的头架到了温亚东的肩上,眼泪跟着哗啦啦的全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那天要不接电·话?”
要是那天是他接的电·话,她不会突然崩溃,想要和秦延之订婚!
如果那天他接了电·话,就算再难,她就绝不会和秦延之订婚!
陶南音的声音里带了哭音,呜咽着出声,他听得不太真切,但还是依稀听到了“电·话”两个字,不由的有些好奇,“什么时候的电·话?攴”
他的手轻搂着她,半是惊,半是怪的问她。
陶南音将脸上的眼泪擦干,“那天,我检查出来怀孕,就打电·话给你,用的是延之的手机……那天,是你二嫂接的电·话,我不认识她,以为是……”
越往后,她说的就越断断续续的弭。
温亚东听完,脸上的神情沉静了半晌,而后将她紧紧拉到了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
“陶陶,别管这些了,我带你去巴黎,我们连夜就走,好不好?”温亚东就贴着她的耳边说话,语气是那般的诚恳,真挚。
孩子是他的,她也还是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他温亚东的,他不能放手让人去夺,更不能让她们凭空失去。
这一次,就算温年不同意,他也绝不会放手了!
“这样,可以吗?”
陶南音心中有一瞬迟疑,或许温亚东是不在意那些的,但是他的父母亲呢?
“可以,就这样,我来安排。你休息一会儿,我们连夜就离开,好不好?”温亚东显得分外的激动,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的表情,生怕她一瞬的迟疑,改变了注意。
他当然希望她能和她在一起,更希望她能名正言顺的嫁给自己。
“陶陶,等我们结婚之后,我带你回盛晓,我们还回十里银湖那里住,如果你想换大房子,也可以……其实不管在哪里,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是好好的,我都觉得很好。”
温亚东觉得人生从来都没有这么隆重过。
“你不需要再想关于柏林的一切,这些都过去的,以后有我在,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了。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只要你能开心。”
陶南音的下巴架在他的肩上,听着他的话,眼泪忽然自眼角滑落了下来,她换了个姿势,也抱住了温亚东。
“好,我们去巴黎。”
温亚东将她的脸捧了起来,开始吻她。
他再不像之前那样霸道,却依旧很深很缠绵,陶南音也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依稀朦胧间,她似乎听见了温亚东的声音。
“陶陶,我很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她好像又哭了,温亚东却只是笑,然后替她擦了眼泪,又告诉她,“陶陶,我们要一个家,那个家里,陶南音不是画家,只是我的陶陶,我也不是温亚东,只是你的大佛,永远都不变的一切!”
她刚刚开始叫他大佛,他的确是往坏处想了那意思,只是时间过的越久,她有事情叫他的时候,心底的感觉慢慢就变了,直到到柏林来发生这些事情,他才忽然察觉到,会不会她将他看成是一种信仰。
从来未想应付过他,更从未将他看成难对付的对象!
一直到温亚东出去安排事情的时候,陶南音才躺到了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手机在这时却忽然传来了秦延之的短信。
她忙打开了看,“南音,怎么不接电·话,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陶南音心底闪过一丝愧疚,如果她和温亚东走了,那么秦延之就再寻不到理由和借口去陶家找账本,如果没有那本账本……
想了想,陶南音还是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刚刚睡着了,你别担心。”
短信发出去的那一瞬,她又有些后悔,可是她却不得不自私一回……
仇恨对她来说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从得知自己的手再握不住画笔的那一天,她就已经释怀了。
陶谦借由着她的画去洗黑钱,她现在不能画画了,也再不会让陶谦有染黑自己的机会,至于秦延之父母双亲的仇,或许她不是当事人,真的无心能体会……
过了好一会儿,秦延之的短信忽然进来,陶南音握着手机看了一眼,“那就好,记得多休息,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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