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穆杉怎料安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里头又是万马奔腾的。
啊喂,她不就是随便赏个画吗?哪里知道那画是皇帝老头都喜欢的,这画就是妓院里头女人看中的。
随便说上了两句,便好像是她自己不正经,尽乱喜欢东西似的。
穆杉看着安心那无害的模样,眼神里头娇娇弱弱,似乎很为自己的品味担忧。她只得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小姐,奴婢只是单纯喜欢刘公的诡魅画法而已,并不因为是别的什么人喜欢它就跟着喜欢或不喜欢。”
她顿了顿,踟蹰了一下,还是说道:“更何况,落魄的子弟也是有有才华的,花楼的花娘也有一身才艺全迫不得已入了花楼的。也不能因为他们的喜好去否定一样东西吧。”
“其实,我也挺喜欢这幅画的。”
穆杉话音刚落,安心还没来得及接上一句,一旁的卓天翔却摸了摸额头,颇有些尴尬地说道。
穆杉没想到,卓天翔居然会站出来说上一句,不过看他眼中的神色,倒不像是为了自己站出来,而只是单纯地就是看这画对上了眼。
她这会子还有些可怜这卓天翔了,他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心上人安心不喜欢这幅画都这么明了地摆在面上了,他居然还能开口这么说道。就算是喜欢就憋在心里头吧,这么说出来不是打安心的脸吗?
唉,呆木头,真是呆木头。
你三爷也是,明明看的透透的,这卓天翔说了就让他过了呗,可却好死不死,带着一脸笑意地追问道:“噢,卓大人,不如就说说你的见解?”
卓天翔摆摆手,道:“我一个舞刀弄枪的,别的还真看不出什么,但是这幅画我看着还有几分意思。那竹子的形态,还有那字的写法,带着一股子狂狷狂妄之气,虽然没有章法,但就是胜在没有章法。就跟我们习武一样,一招一式虽然都是固定的,但其实高手都是剑上无招,心中有招的。我看这画呀,跟习武还能像上几分。”
“哈哈,卓大人如此说,也确实是有几分意思。”三爷又是笑了起来。
卓天翔听着,更是尴尬地摸摸额头,说道:“三爷过奖了。”
一旁的安平一直没说话,这会子却也是跟着笑了两声,面上的横肉堆在一块,也道:“是啊是啊,这刘公的画,没想到穆杉和卓大人都喜欢。穆杉是个孤苦无依的下人,卓大人也是自小无双亲,靠着武艺中了武举才谋了官职。两人境遇差不多,有同样的看法也是正常啊。哈哈……”
安平说着,语气里头虽然正常的很,笑意也很是浓厚,穆杉却是暗暗皱了皱眉头。
这安平不喜欢卓天翔,还真是摆在了明面上的,她是一个下人是没错,可是卓天翔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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