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卧房中的‘隐形’画应该不是,那应该具有其他的特殊意义,而黄希文写下这单词的目的在陈茜看来是想以此提示白可可,然而这种提示还怀着某种侥幸的心理在内,既希望她看到,彻底明白这一切,又不希望她看到,但黄希文应该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写下证物一事不止她一个人知道,另一位知情者就是卡斯妮娜,可卡斯妮娜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便亲自说明,所以留下线索。
这些并不是陈茜胡乱揣测,天马行空的想象,而是从黄希文临死前写给白可可的那封信中其实就能明显感觉得到,黄希文并不想把所有事情都解释得太清楚,这该不仅因为当时是时间紧张的关系,她的很多措辞都表明了她的态度——与其难得糊涂,不如听天由命。
“呼——”
陈茜揉了揉已经有些胀痛发酸的眼角,闭上眼睛感觉眼周辣辣的,有些滂肿。自从来到这间电台,她几乎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她相信lucy不会害她,但隐约中总觉得这个女人在刻意地隐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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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四溢的黑暗夜空,点缀着城镇街道的诡异和神秘,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去哪儿,不回去么?”
lucy挑眉看着挡风玻璃前的陌生景象,这样的夜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或是因为孤寂而早就被人遗忘。
“今天先不回去,换新车了,带你兜兜风。”
“带我兜风?我没听错吧。”lucy转过头来,鄙夷地打量着自己身侧的这个男人,“你是换车了,还是突然转了性子?”
“当然是换了车。”吉米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怎么说也算是借了您的光,签了公司,这才有钱提了新车,现在不正是我感恩戴德的时候么?”
“是么,但这车里的氛围可不是这样的。”
“氛围?”
“呵呵,别问我是什么样的氛围,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lucy边说边将身体靠在车背上,缓缓继续道,“女人的直觉最准了,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你们女人总用喜欢仗着直觉两个字然后展开各种无端的猜测,说好听了是你们敏感,要是说难听了那就是作。”
“作?你就算不信也不用这么不屑吧?”lucy不悦地撇了他一眼,“反正我是相信的,还有心电感应,就像现在有人一直盯着你看,不过一会儿,你也会有所察觉地对上他的目光,对上那个方向。这和我对女人的直觉的认知是一样的,你解释的通么?”
“呵呵,很难么。”吉米轻声笑道,“这道理很简单,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会时刻警惕周围的人和事,即使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如果有比较特殊的现象或者特殊的人为举止,也会引起关注。然而,当你老是朝着一个人看时,这个人在眼睛以同样的心态扫描你时自然也会发现你,如果第一次发现没什么感觉,第二次当然会有感觉了,就会引起这个人的注意。这是人的警惕心理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吧,是正常的人类行为。”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胡编乱造?你要知这种现象根本没办法用正常的逻辑学,甚至是生物学来解释,不然你说说这是什么行为感应?什么专属的专业名词?”
“呵呵,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这么为难你哥很有意思么。”
“我——”
闻言,lucy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她差点忘了他们已经相认的事实,白可松和白可可,柒可松和柒可可,他们已经相认了,不论故事或现实。而白可松的柔软温和,大多也应该源于‘相认后遗症’。
想到这儿,lucy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落寞,但凡事都是相对而言的,与她而言,最起码现状是好的,为未来计划太多,人的心难免会空落。
吉米把车开回家的时候lucy已经靠着车背睡着了,她看起来很疲惫,睡得也并未有多实,吉米苦笑着轻声道,“哥哥发誓,绝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绝不!”
他的黑眸中沁溢着落寞的温柔,就这样盯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从大衣内兜中掏出手机,翻开短信栏。
——未读短信,两封。
一封是高程的,一封是陈茜的。
高程的来信内容很简单——朋友,做好你该做的事,明天见。
陈茜的来信内容更是简单——好的。
,,,,,,抬头望,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树上没有了猫头鹰的‘口古咕‘叫声,也没有了虫子蠕动。真是出奇的,平静的一夜,预示着这必定暗藏汹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