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惶恐。”
“朕看你比你父亲当年懂规矩的多。”杨元益叹了口气,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而朕也就在他面前能稍稍放松些。”
“……”沈沧霖无法接口,只得继续沉默着。
“想当年朕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他也像你这么大,风流俊美,才华横溢。”杨元益回忆道,“与朕讨论政事,每每说到他擅长的地方,便会口若悬河,整张脸仿佛都会发光。”
……这是穿越种马必备金手指而已啊陛下,不要说得好像你已经爱上沈玄了一样好吗?人家会误会的啊真讨厌!沈沧霖喝了口茶,掩饰住自己抽动的嘴角。
“朕与你爹,是君臣,亦是知己。”杨元益叹道,“就连你爹的表字,也是朕给他取的,谁能想到,竟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沈沧霖听到这,忙又跪回地上,“陛下!家父冤枉。”
“朕知他冤枉。”杨元益闭上眼,“又能如何?朕可能保不住他了。”
“草民斗胆,请陛下再保家父一个月,最迟下月初十草民就能找到证据证明父亲的清白。”
杨元益闻言睁开眼,“你能?”
“草民能!”沈沧霖不顾一切的抬起头直视皇帝。
杨元益点点头,“那朕便等着,”说着,他从旁边软枕下面拿出之前那块令牌,“这个依旧还给你,好生收着,旁人不知道此物给了你父亲,他们只知道到处找朕赐给你爹尚方宝剑,只可惜你爹藏东西的手段也是一绝。”
“草民叩谢陛下大恩。”沈沧霖接过令牌,结结实实给对方磕了个头,心里觉得自己就要在穿越男能屈能伸排行榜上位居前茅了。
“自己小心些吧,若是被他们抓了,朕可能没机会保你。”杨元益淡淡的说道。
“是。”
从宣室出来,沈沧霖深深地呼了口气,前面的走廊边上,杨宏辰正拿着树枝挑弄拐角处的挂件,叮叮当当的。
“完事儿了?”杨宏辰轻笑一声,“看样子是成功了。”
“让殿下见笑了。”沈沧霖微微笑道。
“呵,这还是你今天第一次冲我笑。”杨宏辰道,“成了就走吧,我送你出去,再晚宫门要落锁了。”
“谢殿下。”
“别谢了,说得多了就显得不值钱了。”杨宏辰在前面走着,“你下面打算怎么做?”
“找证据翻案。”沈沧霖言简意赅。
“父皇曾排了禁卫去查,可惜没结果。”
“不论如何,草民都不会放弃。”
“我听说你娘很早就带着你回娄城了?”杨宏辰停下来,戏谑的看向沈沧霖,“看不出你还是个愚孝的。”
“父亲或许有负娘亲的深情,却不曾亏待草民一分一毫。”沈沧霖轻轻勾起唇角。
“京里的人都还以为你们的父子之情早就断了。”
“所以被抄的只有京城相府。”沈沧霖耸耸肩。
杨宏辰轻笑起来,“没想到,沈相不愧是沈相,当真是深谋远虑。”
深谋远虑才怪……沈沧霖心里摇了摇头,要是真深谋远虑才不会把自己搞到那个地步,“只可惜……人无完人。”
杨宏辰看了沈沧霖一眼,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沈沧霖对他父亲的态度有些奇怪,“天牢环境很艰苦吧?”
“……”
“别装了,我知道你去看过沈相,不然令牌是哪里来的?”杨宏辰鄙视的看了沈沧霖一眼。
沈沧霖尴尬的揉了揉脸,想了想天牢的环境,然后脱口而出,“确实艰苦,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送个浴桶进去。”
“……”这下轮到杨宏辰无语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吧。”
沈沧霖耸耸肩,不置可否。
杨宏辰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他看着沈沧霖,心思几转,终于抬头望着天空说道,“满天星斗,卿以为何?”
……沈沧霖奇怪的看了一眼杨宏辰,他又不是他三舅舅那个天文狂人,他只认识北斗星好么。
杨宏辰见他不答,也不催促,只带着淡淡的笑望着天空。
沈沧霖只好也抬起头来,“草民愚钝,不识星象,每每抬头望天,都只看月亮。”
杨宏辰闻言,回过头惊异的望向沈沧霖。
沈沧霖见他面色不对,心中一抖,虽不明白哪里戳到他的G点了,却也不愿露怯,“古人云:星之昭昭,不若月之曀曀。草民只是个凡人,自然……”自然更容易被大个儿的光源吸引啊。
杨宏辰笑着打断沈沧霖的解释,“行了,我明白的。”说完便转过身,“走吧,再不走,宫门真要落锁了。
沈沧霖忙抬脚跟了上去,心里却还在纠结着,‘您到底明白什么了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