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处处留意不让别人记录下自己的相关信息,比如俄罗斯总统普京从小立志要当间谍,所以上学时同班同学或者朋友合影之类的上面就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因为他始终刻意要隐藏自己。可是,当她来找委托人的时候,她却带了相机,我的理解是,她想要记录委托人的某些信息,又不想委托人手里有与她有关的证据。这是个重要的疑点,委托人是个比较有钱的孤寡老人,女人色`诱图财,放在一起,若说诈骗,有很合理的动机解释。当然还有另一种推理的可能,则是那女人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问题就在于查明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两种思路要按哪一个走,关键就是要看到达K市之后发现的线索指向哪个。然而,到了这里之后,我发现事情很奇怪。]
[因为所有线索都没有按照你预想的发展么?] 我见赫卡有些停顿,忍不住插嘴问道。
赫卡摇摇头,[不,事情的发展符合了我的推理,可事实却不符合。]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准备了一出大戏给我们看,可惜观众里有一个最擅长吹毛求疵的家伙,于是反而弄巧成拙。] 苏菲笑意吟吟的看着赫卡,揶揄取笑着。
赫卡懒得理她,继续说道,[从陈萍老公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有许多可疑之处,首先是他态度的转变,他最初表现为一个防备心较重,不是很友善的人,按理说这种人的反应会是直接关门,绝不会主动把陌生人让到家里来。然而后来他却突然愿意请我们入屋,性格和行为前后不一致,说明极可能是在表演,而表演则必定有其目的性,前面的不友善可以看作是一个下马威,他希望我们在心里害怕他,让我们进屋这一点很好理解,他有信息要传达给我们,或者说他想要我们知道一些事情。我们去的目的是找陈萍,所以进去也是会问有关陈萍的事情,也就是说,他是刻意要告诉我们关于陈萍的消息。一听到他说陈萍去了精神病院,我就知道事情要开始戏剧化,里面会大有文章。仔细观察过那个男人,留海儿很长,几乎遮到了眼睛,蓄着胡子,毛发基本盖住了三分之一的脸,他右手中指第一个关节处长着小小的硬茧,不需要去摸,单用眼睛看就能明显看得出,那是长年用笔写字的痕迹。后来我借故悄悄到他们里面的房间察看,用四个字形容,“简单明了”。根本不像似夫妻长年居住的居所,倒像是便携式住处,若要搬离,大概收拾一个钟就足够了。两间房,从柜里衣服和用品看得出是夫妻分房,但一个疑点出现了,女装码数一致,属于同一个人,而另一个房间里的男装则码数有异,陈萍老公的身材应该是L码,衣柜里多数确实是L码,可其中却夹杂着好几件加大码,甚至还有两个加的,我试着比量过,不是因为衣服码数有问题才造成的波动,那些衣服陈萍老公明显不适合穿,风格也不尽相同。再看下去,在男人的房间里我又发现一张两天前的超市小票,小票上的商品中居然出现了女人才用得到的卫生巾,还买了不少,但我在屋子各处并没有看到这个东西的存在。总之观察后,这个房子里有太多让我在意的地方,而最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陈萍交笔友的书信不知所踪,我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其实原本想找到的话,还准备偷偷拿走几封来看看。]
[喔,所以你后来才会问那两个问题。] 我后知后觉的领悟了赫卡的用意,回想到后来赫卡扒在陈萍家信箱上窥探的情景,连忙说,[那之后你又去看陈萍家的信箱也是想确定在她被送入精神病院之后寄来的那些信有没有被人拿走吧。]
[是的,如果信还在,说明之前的信也许被陈萍藏起来或者毁掉,至少她老公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她与笔友之间的私情,但信已经被拿走,证实了我之前的判断,那个男人在说谎,他知道老婆在外面与人有私情,换位思考,假如你们是那个男人,在知晓老婆与远方的某人关系暧昧,而这个老婆又三番五次搅散你和你的情人,突然有一天,几个来路不明的自称是你老婆朋友的人前来探望她,里面有男人,你们会联想到什么?有什么反应?]
[肯定拒之门外啊。] 我反射性的脱口而出,褚老想了想,也点点头,[嗯,绝对不会让人进门,我还会追问是哪里的朋友,怎么认识的,可能还会骂走他们。]
赫卡微微扬了扬下巴,[这就对了,正常的逻辑思维本该如此,所以更加证明陈萍老公开门后的表现有异常。关于信的事,我决定到医院的时候问问陈萍,以防出错,可当我见到她本人时,就没必要再问了。]
[为什么?] 我和褚老异口同声,确实,赫卡看到陈萍之后只字未提关于信件的事。
[因为我已经能确定信件是被谁收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声说,我严重觉得智商不够了QAQ,泪目,这两天还没憋出下个案子的完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