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杨均义脸色已经变得如同猪肝一般。
杨均义怒火中烧地站起身来道:“方少,黎钢局长想和你谈一下,你们先谈着,我出去一下。”
“方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秦西省民航局的黎钢副局长。”奇怪于杨均义匆匆出去的马永福指着一旁看起来已经有些步入老年的中年人对方明远道,“他就是黎铭的父亲,闻讯前来向你和航班的机组成员赔礼道歉来了。”方才黎钢
黎钢不由得脸色微变,方少这个在秦西省中高层干部中流传了很久的称呼让他立时想起来这个少年人的身份,这心中立时就明白了,为什么此事会惊动了杨均义和马永福了。当初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少夫人于秋暇在奉元与女儿“失散”的事情,在奉元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那个幸运儿方明远就是他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庆幸,自己的幸好今天赶了过来,要是等此事传到了省领导们的耳朵里,那麻烦可就大了!他也不由得为机场警察分局里那些卷入这件事的警察们感谢到悲哀,这一次,他们算是撞正铁板了。杨均义和马永福绝对会坚定不疑地站在他的身后的。民航局虽然是直管部门,但是省级政府的意见,上面的领导也是要考虑的,自己到时候,就是不动骨,也得伤筋。
“方少,犬子生性顽劣。这一次又多喝了些酒,借酒撒疯,给您和您的朋友添麻烦了,我在这里代他向您和您的朋友赔礼道歉,所有因此而造成的损失和不便,我愿意全额赔偿。只请方少高抬贵手,看在犬子他**早丧,年纪尚小的份上,就不要追究他的责任了。日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了。”黎钢深深地一躬,语带哽咽地道。
方明远转身避开了黎钢的鞠躬,冷若冰霜地道:“黎钢局长,黎铭在飞行中的航空器中,借酒生事,不但骚扰航班的空姐,还殴打安全员和机长,这岂是一句年纪尚小、生性顽劣就能够含糊过去的!况且他也已经是年过二十的人了,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就应当承担起他应有的责任!”
如果说换个人来,也许会看在黎钢有些花白的头发,还有那顺着面颊流下的泪水,心中一软。就将自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方明远却是不同,前世里的他已经看过了太多官二代、富二代在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后,执法部门却是对他们百般袒护,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找借口为他们脱罪。那时候起,方明远就曾经想过,如果说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判定他们的罪行的时候,即便付出再大代价,也绝不向对方妥协。
“在航行的飞机上闹事,甚至于殴打机长。虽然我并不懂得法律,但是我知道,这种行为一定是违法的!我不管他当时是否神智清醒,我只知道,他当时的这种行为,不仅仅危害了机长的生命安全,同时还威胁了所有飞机内的人员生命安全,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我和我的同伴。如果说不是我们及时地制止,后果可以说是不堪设想。对于一个曾经试图杀死我和我的同伴的人,不管他是否故意,都应当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否则就是对我自己的生命的不负责任!”方明远斩钉截铁地道,“所以,黎钢局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在这件事上我绝不原谅!”
原本在下午就能回家的方明远,结果一直拖到了晚饭后,灯光遍布大地的时候,才满脸疲倦地迈入了家门。
如今的方家,在奉元离山区里,离山的脚下,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别墅群,一共有六栋,分属方家的各个家庭。不过,方老爷子和方胜都很少会来此居住,一般时常住在这里的,是方明远的二叔和两个姑姑他们,还有小叔方彬不时地会来住几天。不过今天晚上,方家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到了方老爷子的房间里,欢迎方明远的归来。
对于方明远这一个多月的经历,方家人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当然了,方明远也不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一切。毕竟家里的其他人如今都不涉足商业,而且以他们目前的能力,就是想帮也帮不到自己的,自己又何必说出来让他们担心不已呢。只有方老爷子和方彬。对于方明远近期内的事务更清楚一些。
“小叔,你移民吧!”方明远和亲人们寒暄后,坐下来第一句话,就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