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一抚胡须,笑道:“之前在天一阁相识之时,你我都没有通过姓名。我是昆仑派的长老,道号‘源法’。”
白须老者不让她跪,元媛只好朝他行了道礼,恭敬道:“源法真人,晚辈姓元,单名一个媛字。当日生受前辈的一杯灵茶以及一番点拨,对晚辈的帮助实在极大。晚辈日日铭记在心,一刻不敢忘记!”
“好好好!你我当日也是有缘,最后你也即将拜入我昆仑派,如今想来,当**也算是与我昆仑就结下了一番善缘!”白须老者抚须笑道。
老少两人相似一笑,不约而同都想起了当日在天一阁时对坐饮茶的场景。
白须老者干脆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张茶几、两个蒲团,并一只紫泥小炭炉和一套茶具。
指着桌上的那只紫泥小炭炉,白须老者笑道:“来来来,你即将拜入我昆仑派,不论到时拜入谁的名下,都将是我昆仑弟子。我也就倚老卖老一次,来来来,替我煮回茶!”
元媛恭敬地应了是,跪坐在了白须老者对面的蒲团上。素手轻挥,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火红色灵力飞入了紫泥炭炉中,熊熊燃烧起来。
正要拎起桌上的紫泥茶壶,白须老者才伸手阻止了,“慢来慢来,我这有上好的灵泉水!”
说完,便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只金色的小葫芦,往紫泥茶壶里“咕咚咕咚”地倒起水来。
那金色的小葫芦看上去还没有那紫泥茶壶一半大小,可偏偏“咕咚”声不断,硬是把一个大于自己一倍的茶壶给倒满了。
等茶壶里盛满了一汪碧绿的灵泉水丝丝灵力外溢,白须老者这才收回了那只金色的小葫芦,飞快地将紫泥茶壶盖给盖上了。
元媛接过紫泥茶壶,把它搁在了紫泥炭炉上,手指遥遥指着炭炉。原本已经在燃烧的那团火焰瞬间“砰”地一声炸出了声,从炭炉里暴涨起来,包着上面的紫泥茶壶底部一通猛煮。
不过片刻的功夫,紫泥茶壶里的灵泉水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丝丝极淡极淡的清甜香气慢慢地从茶壶盖的缝隙里逸了出来。
元媛以神识掌控着壶底火焰的大小,直到整壶灵泉水被煮开了八分时才迅速地收回了壶底的那团火焰。
煮茶自有讲究,不是非要将水煮沸泡茶才是最好。茶叶的香气往往会被滚水破坏,元媛前世练了许久的茶艺,自己摸索出泡茶只有用八分的热度才是最好的。
老者早已准备好了两个玉碗,玉碗中放着几片碧绿的灵茶叶片。
元媛手持茶壶高举着,水流如注直冲碗底。碗底的灵茶叶片被冲得瞬间舒展了开来,在八分熟的热水里舒适地打了滚,渐渐地浮到了水面。
一股子醇厚浓香的气息瞬间升起,元媛忍不住赞了声,“好茶!”
等冲完了两碗茶,元媛托了其中的一碗递给了对面的白须老者。
白须老者接过茶碗,对着热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茶有各味,或清淡或香醇,各有各的味道。实也说不出到底是清淡的好还是香醇的好,不过只看入了谁的口,品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元媛见对面的白须老者似乎意有所指,不由放下了茶碗做了侧耳倾听的模样。
白须老者展袖一挥,将茶碗上的袅袅雾气都散了去,又指着在浮在茶汤面上的灵茶叶片道:“你看,这灵茶叶片一开始是沉在碗底的,被滚水一冲便浮了起来,浮浮沉沉,最后又沉了下去。就如人一般,总要经历许多最后才能沉淀,成为一个看得多便想得通的人。”
元媛看着自己面前放在小桌上的那碗灵茶,茶汤面上那几片小小的灵茶叶片打着旋,一会儿升上一会沉下。到最后像是吸饱了水分一般直直地落了下去,沉在了碗底再也不动分毫。
白衣老者又继续接着往下说:“孩子,谁的人生都是一样,哪怕你是天灵根的资质,可在人生路上总会遭遇一些挫折。也许这些挫折带给你的伤痛非常,可像咱们这样的修士,人生的路极长。时光岁月会催淡一切,不论何事到最后都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所以,要试着放开心胸,将那些困扰与你的事看得淡些、再淡些。哪怕能力暂时不能克服的,咱们也要在心境上克服它。只有这样,才会真正有一**才能真正克服打倒那些现在影响你的东西。”
上次在天一阁白须老者便已经察觉到了元媛身上的古怪,这一次见面感觉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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