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他,可他知道安义同的脾气说到做到,他实在不忍无辜的安义同随他一同犯险。
左右为难一颗心都快掰碎成了两瓣,到最后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安义同的身边,萧慕白赌气道:“我就在这等了!等清宁道君他们回来,我那妹子命大福大一定不会出事的!”
话虽这样说,可萧慕白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忧心的不得了。
这一等,就从天上骄阳烈烈一直等到了夕阳西下,萧慕白再一次不耐地站起了身,绕着玄清门的山门转了几个圈,发牢骚道:“怎么还不回来?”
安义同仰天躺在台阶上,脸上还遮了一张铁心兰的叶子,闻言不由取下叶子笑道:“昆仑离我玄清门虽近,可到底还有些路程,到了昆仑说不定清宁道君他们还要和那魔君打斗、交涉,还要安抚昆仑上下,哪会有那么快的动作——哎!我说,萧兄,你能不能别转了!”
萧慕白却不回答,直接抬头看向了西边的天际,只见一道金黄色的遁光在天际的边缘出现,开始只是一点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一点便越来越大,仿若一颗金星坠落般直往玄清门的方向而来。
萧慕白立刻激动了,指着那金色的遁光言不成句,“是清宁道君!好好好,妹子必定没事了!清宁道君终于回来了!”
安义同一听萧慕白说清宁道君他们回来了,连忙从台阶上跃起,“走!咱们快回议事大殿!清宁道君不会从山门走的!”
萧慕白欢喜极了,被安义同一扯脚没站稳差点又要摔一跤,还没站稳又被安义同扯着踉踉跄跄地沿着素白玉砌成的台阶一路往门内奔去。
玄清门有规矩,山门便是代表着玄清门的脸面。这脸面自然要好好维护,所以无论何人若是在玄清门的脸面附近都不许飞行只能靠脚着地着走。若是犯了规矩,那便是打了玄清门的脸面,打了玄清门的脸面,后果,您自个瞧着办!
总归玄清门的年历记载中,某个小门派的谁谁谁来参加玄清门的某个庆典,直接驾驭着飞行法器从玄清门的山门里进去还一路大摇大摆地飞上了山。
人家小门小派的不懂规矩,玄清门也不好多做计较,便只派了几位元婴道君去那小门派里喝了整整一日的茶,只把那个小门派的门主吓得差点自杀才算了事。
那小门派的门主等战战兢兢送走了玄清门的几位元婴道君后,便跟诉苦般跟正道啊、魔道啊都诉说了一遍玄清门如何如何仗势压人什么什么的……
只是那时候的玄清门实力强悍,也没有如今这样被霞光派时刻觊觎着修真界第一大派的位子的事,自然牛气得很,那小门派诉苦归诉苦,诉苦的那对象最多便是表示一番深刻的同情,谁敢来摸玄清门的老虎屁股?
倒是把玄清门这一条不许任何人在山门附近飞行的规矩传了个遍。而且,自那个小门派之后,再无人敢在玄清门的山门前放肆,毕竟大家都不敢尝试一番几位元婴道君大驾光临来自个家里喝茶的待遇。
这边萧慕白和安义同总算奔进了门内,连忙放出了飞行法器,萧慕白是风系灵根,他的飞行速度便是最快的,便拉了安义同的手道:“安兄,上我的纸扇来,我带你一同飞!”
安义同瞄瞄自己那只蜡黄的被萧慕白毫不避讳拉住的手,被易容粉末涂过的蜡黄小脸隐隐泛过一丝飞红,暗暗骂了自个几句不争气,安义同轻咳了声,正色道:“如此甚好!”
萧慕白运起全身的灵力全都灌进了脚下的那把素纸扇里,纸扇拖着一道青色的遁光疾风一般眨眼间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玄清门议事大殿里,玄清门的掌门以及众位元婴道君俱在。
清宁道君摁低了遁光,直接带着俱是一脸惊恐,甚至身上衣衫还沾了血迹的众昆仑幸存弟子下了地,往议事大殿里而去。
先和无昧道君见了礼,又和其余的几位道君还有掌门点了点头,清宁道君这才把他们赶到时昆仑发生的事俱都说了一遍,在几位道君和掌门的叹息中指了指立在下首的近千名昆仑幸存弟子道:“这些便是昆仑的幸存弟子,这里只有近千人,当时我和乐安师弟他们赶到时,亲眼见着有一件遁速法宝载着许多的昆仑弟子逃了去,我已经命乐安师弟去追了。想来,乐安师弟若是追上了,必定会带他们一块回来!”
无昧道君点了点头,带着些怜悯和悲伤看向了下首的众昆仑幸存弟子,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从殿门外跌进一个人来还伴随着一声喜悦的叫声,“妹子!你在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