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们,都要为了秦念槿如此对她?她究竟是哪里比她强了?她从小自负有才有貌,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却为何要落得如此田地?
明明是她先认识萧慕亦,是她先离他最近,是她先爱上他,为何秦念槿一出现,这些最先都变成了一朵浮云。
严荞萝眼中迸出激越的恨意,她明明什么都不如她,却有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为她伤心而心疼,她何德何能得此,若是她从前的公主身份,那些也早已随着先皇的驾崩烟消云散了,如今,她不过是个婢女尚且不如的偷生蝼蚁,做丫鬟这样下贱的身份,她严荞萝才是最终能够与萧慕亦一起睥睨天下之人!
念槿被萧慕亦一路拖拽着往书房方向时,脑中仍旧沒有反应过來世事究竟是怎么瞬息万变的。
她觉得萧慕亦捏着她的手腕,那感觉有些像将她当做一柄刀剑,要提去找人干架的,那力道的疼让她方才因心情低落而忽略的疼又发作起來,只觉得冷风潇潇,吹在额头上,干巴巴的将血凝固了,有些麻麻痒痒的疼痛感,她不由得有些怒了,双手固执的挣脱萧慕亦的禁锢,吼道,“你停下,喂,你他娘的快放开我!”
萧慕亦听话的停下,却并未依言放开她,反而拽紧了些,不屑的抬眉,欣赏的望了她一眼,道,“胆子不小。”
念槿觉得她不是随便生气的人,但是她生气的时候,一般不把眼前的人当人,方才她那么伤心,她被严荞萝推搡的那么重的摔到地上,他竟然无动于衷,诚然,诚然他现在是不认识她,也不晓得他与她之间的过往,但她好歹这么久的时日,替他磨的墨都够开染坊了,他不念往日情分,总也该念一念今日的情分吧。
她挑眉,挑衅道,“我是左右逢源也好,是墙头草两头倒也好,这好像不关萧王大人你的事吧?再说了,我不也是逢你这个源你沒让逢吗?我说,你到底放不放开!”
萧慕亦沉着脸,思索了一会问她,“原來你生气是因为我沒让你逢源,”他垂眸想了一会,“不如,我现在让你逢源呢?”
这口气...听起來当真是像...哄傻子啊!念槿觉得自己脑中的弦有些蹦的一声断了的错觉。
她有些结巴道,“我真的不是傻子啊,你难道一直以为我是傻子吗?”
萧慕亦见她这个样子,伸手去摸了摸她头顶的发髻,那手势颇有些像是摸一个...咳咳,宠物。
一直阿猫,或者阿狗?
萧慕亦眉眼带笑意的道,“还好,还是那个小傻子,”将她手腕握的轻了些,继续往书房走去。
念槿继续挣脱,无奈力气不敌人,也或许的敌人太狡猾,反正她直到被他拎着踏入书房内,都沒有挣脱开。
萧慕亦觑着她不大高兴的模样,好似反而开心了似得,转过身去取什么,不一会儿,走到念槿面前,同她堪称温柔的道,“坐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