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吧。”
萧慕亦挑眉望了望她,然后一声不吭的就开始解衣袍,念槿伸手替他搭把手,熟稔的接过他褪下的衣袍,挽在手臂内,然后替他牵了牵衣袖,将中衣的褶皱处抹平,这是她同他比较平顺的时候,留下來的习惯。
她做完这些,才觉得都些不大合适,想了想,解释道,“那个,我从前做过你的丫鬟的,你知道的。”
萧慕亦沒动的睨着她,说,“你将我里衣的袖子褪到了胳膊里了,帮我拽出來。”
念槿垂头,哦了一声,闷着头替他拽里衣的袖子,这样少不得就得将他的中衣袖子也拽上去,她就少不得要与他肌肤相触,她先是羞涩了一下,然后...然后她就不羞涩了,她眼尾不注意瞟到他手臂上一条很深的刀疤,虽然很短,是个旧伤疤,却能看得出这伤疤伤的有些深。
其实他这些年南征北战,身上有几条伤疤其实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这个伤疤有些奇怪,它是长在臂弯处里侧的位置,这个伤疤,看起來并非像是被人伤害的,那就是说......
那一瞬间,电花火石间,她猛然想起來她离开的那一天,她清晰的记得,萧慕亦那日有些仓皇的掩了左臂,想起那日严荞萝出门时的眼中带泪,想起萧慕亦眼中带着氤氲的气泽,那日的事情经脑子过了一遍,在加之这些时日來,对严荞萝的看透,她脑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來。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激动,胸口处砰然的快要跳出嗓子眼,那么那么强烈。强烈的踊跃之后,便很快冷静下來,若是如此,那萧慕亦便从來不曾背叛她们,那她那时候任性的逃离......她觉得自己有点头痛。
“这是很久前的伤了,不疼。”萧慕亦瞧见她眼中的失落和茫然,不晓得为何,出声就解释了。
念槿吸了吸鼻子,半是期待,半是紧张的问,“你记得这伤是怎么來的吗?”
“我儿子说,是他小时候调皮,拿刀刺的。”萧慕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个儿子在萧慕亦唇舌间卷了一圈,吐出來是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她和他的儿子啊,她小心翼翼的说,“儿子啊,那真是很调皮。”
萧慕亦点头,“嗯,瑜儿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个伤,我也晓得与他沒什么关系。”
念槿一时不大清楚他口中那个叫做瑜儿的是不是她的团团,她不确定的问一句,“瑜儿?不是...团团吗?”她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解释道,“哦...听说是叫团团來着。”
萧慕亦再次轻笑,眼神里带了些暧昧的暖意,温温道,“你对本王和本王的家事倒打听的挺清楚?”
念槿尴尬的额了下。
萧慕亦继续道,“或者,其实你早就打定主意?”
念槿茫然,“啊?”
“想要來当我的续弦,來当团团的后娘。”萧慕亦一锤定音,将念槿敲得有些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