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千暮低垂着头,气若游丝地说,“善衣,你不要这么得意,彩衣之所以受制于你,还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这个贼人,几乎灭了彩衣全族,你觉得彩衣会饶得了你吗?我们现在只不过欠缺的是一个机会。你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其实,若我们有了这个机会,你认为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善衣听了她的话,并不以为意,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
千暮虚弱地继续说道,“更何况,你真的以为能够困住哥哥?是你天真还是你老了?等哥哥醒来,你以为你们这些人能会有好果子吃吗?!”
善衣再也忍不住,他转过身来,眯着眼恶狠狠地看着千暮,“你这个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肚子里竟有如此多的废话!你和你那个废物哥哥连我一招都抵挡不住,哼!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能醒来又有什么用?”
善衣看了看被困在冰棺中无能为力的千夜,哈哈大笑起来。但他却不知道,此时千夜已经醒来,这里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
可也确实如善衣而言,现在的千夜被困,除了看着,似乎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善衣环顾了一下躺在平台之上的笑雪,也不禁感叹一声,“此女子果真是美女!可惜,可惜了……”
说完他看了看自己的权杖。他将权杖伸向笑雪,轻轻触碰着她的额头,就见那权杖出微微带着星芒的银色光晕。
善衣见到此状,嘴角一扬,乐上眉梢。“哈哈!太好了!时机终于到了!彩衣!快!布阵破灵蛊!”
他一个跃身窜到彩衣的身边,拉着彩衣的胳膊往平台方向拉扯。彩衣本就站在千暮身边,此时她一手拉着冰柱,一手拉着千暮的衣服,摇着头不肯走!她咬着唇,满脸眼泪,已经哭红了双眼,嘴里无法言语,只能喉咙处出痛苦的“呜呜”声。
千暮竭力地抬起头,可以看到她的脸几乎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嘴唇也已经乌。千暮对彩衣说,“彩衣!不要去!不要管我!不要去,你去了会害了笑雪的!不要去!”
彩衣看着千暮的样子更是心疼万分,此时她的心里百感交集,五味陈杂。她知道自己若听了善衣的话会害了笑雪,但若不听善衣的话千暮必死无疑!
“我的族人几乎被灭,现在我唯独和暮儿姐姐亲近,不行,我不要暮儿姐姐死。不要!可是……笑雪……笑雪姐姐怎么办……”彩衣的心里如此犹豫着,眼泪如河流一般从眼中流出来,她不能言语的喉咙里出的“呜呜”声已是她的千言万语。
彩衣仍然一手抓住冰柱,一手拉着千暮的衣服,身体被善衣拉扯着往后。她还在那里僵持着,哭泣着。
“彩衣,不要去……”千暮虚弱地叮嘱道。
这一边,善衣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大声地喝道,“你们这几个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愿意乖乖行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见权杖往旁侧一挥,一道黑色光线从权杖中喷出,集中一侧山壁上挂着的一面鼓,“咚!”
“啊!!!”随着鼓响,千暮痛苦地身体一挺,头往后一扬,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