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澍哥儿洗三时,兰三太太提过,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后,她还当她娘想通了,放弃了,昨日回去,她也半个字没有提过,兰溪还以为她娘如今被澍哥儿的事儿缠着,没心思来操心她了,结果不然啊,她娘如今倒也学会迂回战术了。
于南星见兰溪表情,便知她已是明白了,当下面上的困窘倒是缓了缓,“前些日子,我倒是也为世子爷和夫人都请过平安脉,你们的身子都好着呢,子嗣的事……还是有个缘分在里头。我便如实跟三太太说了,三太太只怕也是实在忧心,便问我,可有什么方子,能助孕,让我开了,她会想法子让你服下。但我说是药三分毒,夫人和世子爷都还年轻,身子又康健,这才成亲两个月,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却是用不着这些,顺其自然就是。我瞧着三太太虽是应了,但心中烦忧却还未解。”
兰溪听到这儿已经不是只一个哭笑不得了,她这个娘哟!“我知道了,今日多谢于大夫了。”这事,毕竟不适合与人深谈,兰溪这话便也是就此打住的意思了。但心里却在思忖着,得寻个机会与她娘好生谈谈才是。
夜里,耿熙吾毫无意外的,又是晚归。而且还喝了酒,即便是他已特意自过,又换了干净的衣裳,但兰溪滚进他怀里时,还是嗅到了淡淡的酒味。他这些日子一直很忙,兰溪大体也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处在这个位置,有的时候,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大多他回来的时候,兰溪都已经睡了,今日也是一样,兰溪被捞进他怀里时,迷迷糊糊睁了下眼,又随之闭上,想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样继续做她的美梦。
哪儿晓得,今日耿熙吾却是一低头便含了她的嘴,舌尖轻抵就闯入了她的唇中。兰溪刚睁开眼,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便又被吻得脑袋成了一团浆糊,软绵绵地被人抵在被褥里,吃干抹净。
事后,兰溪。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转头便是瞪了一眼神情餍足,活似刚生吞了猎物的狼一般的耿熙吾。
后者却是挑眉道,“你可别瞪我。我只是想着,岳母都在关心你的肚子了,为了让她老人家开心,我怎么也得多努把力才是。”
兰溪愕然,“我倒是不知,于大夫竟是个这般多嘴的么?”
“不过是我寻他问其他的事时,他不小心说漏了嘴的。再说了,岳母想抱外孙子,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办到的,让我知道也没什么吧?还是夫人在不满为夫方才的表现?”
兰溪撇了撇嘴,若再说下去,这个一在床上就节操全无的人还不知会说出些什么更羞人的话来,连忙转了话题,“你寻于大夫问何事?莫不是为了太后?”
耿熙吾抿了抿嘴角,哪里不知道她是刻意转了话题的?不过,知道她面浅,耿熙吾就也不打算逗她了,权作不知跟着她换了话题。“不是太后的事儿。太后的病经由于兄妙手回春,已是好了大半,如今可是对于兄信任得很,只怕对你,也是心存感激呢!我今日寻他,却是为了皇后的事儿。”
“皇后?”兰溪挑起眉,更是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