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云澜宗服饰的修仙者三三两两的來到前厅之中,交情不错的互相之间打着招呼,有些对不上眼的索性坐的远远的,要么干脆的开口互相冷嘲热讽两句,不多时椅子上就坐满了修仙者
最后逆星河陈辉踱着步子从外面走了进來,所有在座的修仙者全部停止了交谈,全部束手而立站在了厅中,齐声喊道“恭迎上长老陈师伯!”端坐在上首的陈辉摆摆手“无需多礼,都坐吧!”
“谢陈师伯!”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四个修仙者从偏厅迈步进入主厅,三人人手上都拖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摆放了十几枚玉简,一人手上的托盘中摆着一碗灵茶,端着玉简的三人从一众修仙者的座位前走过,而坐在前厅之中的修仙者都会伸手拿上一枚。
灵茶则是直接送到了陈辉的手上,陈辉扫了一眼前厅中的众人“规矩你们都知道,门内的贡献三天之内必须全部上交完毕!”说完这句话的陈辉就不慌不忙的端起了茶杯喝了起來,坐在下面的修仙者有些将玉简一收直接起身离开,片刻之后大厅中只剩下了一半的修仙者,一刻钟的时间过后,读完了玉简内容的修仙者开始窃窃私语起來。
“你看到了吗?高刚也來蛮荒历练了”
“高刚,哪个高刚!”
“你不是装糊涂吧!当然是左师伯的关门大弟子高刚了!”
“就是那个据说得到了人极剑真传的高刚,人称小极剑的那个,怎么了就凭你赵老七的这点本事,也有想法了,小心帮手沒找到,收个大爷进队伍!”
“这家伙眼高于顶是出了名的,我才沒有找晦气的爱好呢?我这不就是说说么!”
……
“唉!唉!,李师兄,你到底看上哪个新來的人了,倒是跟我说说,我这个识人不明的师弟现在还发着愁呢?上次师兄给我推荐的几个人,除了最倒霉的那个刚入蛮荒就翘辫子了之外,现在剩下的几个人可都是我们队伍的主力了!”
“孙师弟,去年我就把好几个苗子都让给你了,搞的我这一年都是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完成了宗门的贡献,自己手上的东西可是少之又少,再给你推荐几个,我今年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别啊!李师兄,我这队里可是陆陆续续的死了六个,你也知道组成小队之后无论队员死活,上交给宗门的贡献可是半个灵石不少,全仗李师兄的指点收了几个不错的人,我才能撑过今年,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明年往火坑里跳吧!”
这位孙师弟看着李师兄一副不肯吐口的样子,索性将心一横“李师兄,我手里有一个天大的好处,若是师兄能给我指条明路,我甘愿将这个好处交道师兄的手上!”李师兄一听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心中哈哈一笑“姓孙的,你终于肯吐口了!”同时一伸手撑起了一个隔音罩,两人就开始神识传音讨价还价了起來。
“这个林逍貌似不错啊!外门大比五次夺魁,实力应该有些保证才是,不错不错,嗯,,修为怎么只有化虚期,宗门难道已经无人可派了么,怎么会把化虚期的修仙者都派來了!”本來以为找到了一个实力不错的修仙者,不过‘化虚期’三个字打消了此人的全部热情,方才一脸兴奋像是找到新大陆一样,如今却是瞬间就把林逍二字抛诸脑后,就像是从沒有看到过这人一样。
蛮荒古地中探险危机四伏不假,不过这个巨大的宝库之中蕴藏着让人发指资源,那些让修仙者为之疯狂的各种天才地宝,才是促使修仙者进入蛮荒的原始动力,只要是活着从蛮荒古地中探险回來,即便是二十人的小队战损一半的队员,完成上交宗门的贡献都是绰绰有余,由此可见蛮荒古地之中的蕴藏到底有多丰厚。
所有的看过玉简的修仙者,在看到林逍的简介之后,反应都相差不多,所以所有的队伍收人之前都会慎之又慎,沒有哪个队伍冒这个险,将林逍这个化虚期修仙者收进队伍之中,只要将其收入小队,那五十万灵石的贡献可就被分摊到了队伍的每一个人头上,队伍少死一个人,就能多分到就有几万之数的灵石,林逍这个化虚期的修仙者,转眼之间就被所有的队伍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的忽略掉了。
这些从蛮荒归來的小队长们,通过阅读玉简在甄选自己心仪的修仙者的时候,这些刚刚到达阳古城驻地的修仙者手中,也有一枚介绍这些小队基本信息的玉简,组队进入蛮荒冒险,本就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不单单是刚到驻地的修仙者会面临选择,那些从蛮荒归來的修仙者,也会根据自己的需要重新选择自己的队友,经过一年的蛮荒历练,只要是活着回來的修仙者,都对对于身边的队友有了绝对的认识。
除了那些早就磨合的比较稳固的队伍之外,其他的队伍会剔除一些自认为不合格的修仙者,修仙者也会主动离开不想呆的队伍,或是加入到别人的队伍之中,或者是自立门户去组建一个新的小队,总之驻地之中一番的风起云涌,怀揣着各种心思的修仙者开始频频的四处走动。
林逍并沒有去主动的接触修仙者,那种送上门的事情,存有一丝傲气的林逍,心中绝沒有这个想法,可能是年少轻狂,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源于血脉之中的龙族的骄傲,有关于这些方面,雪儿不值一次的用这个嬉笑林逍,不过林逍觉得也沒有什么不妥。
十天之后大部分的宗门队伍已经整装出发了,而林逍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驻地的大门口,看着门上遒劲有力的‘云澜’二字,林逍一转头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征程,林逍独自离开似乎是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只是在一个角落的阴暗之中,站在哪里默默地看着形单影只的林逍消失在街角,纵贯右脸的伤疤在一丝笑意的带动下,如同蜈蚣在蠕动一般。